的心上,“关于这一点,魔剑比我们更清楚。”
谁最想要天下大乱?
谁最想要仙界遭殃?
谁最想要改天换地?
这三个问题在洛宓脑海里盘旋,转的她头晕眼花。
咬着牙甩了甩头,洛宓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真要去仔细回想,又觉得头痛欲裂。于是她低下头,捂住了嘴,之前被忽略的恍惚感袭来,然后她身体一摆,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了个干净。
“怎么样,有答案了吗?”螭吻问到。
“哦,有了啊,”洛宓半低着头,兀的笑了起来,“就是……我呀。”
话音未落,她脚下的睚眦突然怒目圆睁,全身上下陡然浮现出横七竖八的伤口,而紫红色的血液正从里面向外喷涌。
不光是它,随着洛宓慢慢抬头,原本安然无恙的囚牛和螭吻只觉身上一阵剧痛,皮肉错位的感觉漫长又煎熬,鲜血四溅而出,它们缓缓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切成数段的身躯。
“……九……九幽……”
囚牛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名字,头颅就彻底与身体分了家。
“絮絮叨叨的吵死了,人家还有正经事要办呢。”女子一抬手,两句尸体应声而倒,她的身上满溅着血污,却衬的面容更加娇艳。
“让你看到这一幕真是令人害羞,我本不想这么夸张,可它们真的太碍事了。”
她如此说道,走向不远处的洞口,然后抬手在虚空中轻轻抚摸,勾勒出了一个少年的脸庞。
“好久不见,羽渊,”浑身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她笑的天真不知世事,“我很想你。”
第67章 第 67 章
“砰!”
闷雷般的撞击声和嘶吼回荡在千疮百孔的山体深处, 被数以万计的风孔扩展为了一场浩大的劫难,仿佛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正在头顶疯狂的跳着毫无韵律可言的舞蹈, 震得人从耳膜到脑仁都隆隆作响。
从小到大, 息烽见过不少喧闹的场面, 无非就是来自不同部落的凡人穿着怪模怪样的衣裳, 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 聚在一起群魔乱舞,吵得他恨不得立刻从水里浮出来把他们统统吞进肚子。
然而,这一次他感觉到的不是被惊扰后的烦躁,而是实打实的心惊胆战。
从风孔里漏下的沙粒粘在蛇类粗壮的尾巴上,粗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盘踞的石柱上蠕动,而每当不远处的水潭里传来动静, 他就会浑身紧缩一下, 完全是一只惊弓之鸟。
“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啊……”尽力收缩庞大的身躯,息烽嘴里念念有词, “都挺了这么多年了,老天爷啊,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声比一声更盛的怒吼和冲撞。
全身的鳞片几乎要翘起来,差点吓破胆的勾蛇本能的顺着扒着的石柱向上蹿了一节,等到他意识到自己露了怯, 蛇头将将要碰触到洞顶, 在风孔下被淋了一头的沙子。
“……都怪大禹那个不靠谱的混蛋, ”自尊心被吊起来毒打的勾蛇族右祭祀怂怂的滑回了地面, 只能把涌上的羞恼发泄到了早已死去的冤大头身上, “关人就关人,非挖什么井,也不想想无支祁这样的妖神是能被一口井困住的吗?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倒霉的还不是我?”
可无论说多少句“你看看”,也改变不了他可能得单独面对一个暴怒的无支祁的事实。
“我可能会一照面就被他打成肉泥吧,然后被拿去做个蛇肉羹之类的,”勾蛇族右祭祀不抱希望的想到,“希望死前的时间还够我诅咒一下大禹的后代。”
话虽如此,其实息烽也清楚这并不是大禹的错,老实说,无支祁井能支撑足足两个纪元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作为一座完全由凡人铸造的困神井,它的表现完全超乎想象,而无支祁的苏醒和躁动也跟井到底坚不坚固没什么关系。
“果然是上次跟剑哥靠的太近了吗?”息烽有些懊恼的自语,“可我怎么能知道剑哥会来这里啊,她不是应该被关在仙界吗?”
上次与洛宓久别重逢的时候,息烽其实撒了一个慌。
他确实是因为井塌了才逃出来,不过他逃出来以后还能在聚灵窟养膘,并不是因为他藏身的水平多么高超,实际上,他刚一冒头就被雷公发现了,然后为了将功赎罪,他自愿担起了看守无支祁的重任。
卖友求荣这种事,真是做多少次都不会腻。
当然,这些事是不能跟剑哥说的,毕竟无支祁会变成如今发了狂般的去撞井的样子,归根结底,她难辞其咎。
不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