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二牛说出喜鸢这个名字时,众人的脸上刹那间呈现出了几种不同的反应。
苏锦娘的脸上写的是震惊,她惊讶于喜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震惊过后又是片刻欣喜,心道,终于又能和她像从前一样在一起了,兴许她还可以原谅我。
慕容远脸上写的是憎恶,他觉得对于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来说,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如果不是她苏锦娘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而最想见到喜鸢的则是季沐阳,他是真真切切看着喜鸢长大的,从前的时光自己没事总去苏府找苏锦娘,每次看到喜鸢总是没话找话逗她玩,喜鸢也从不翻脸,转眼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喜鸢了,当他再次听到喜鸢的名字时,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此刻他还在在心里有个疑问,这个叫陈二牛的为什么说喜鸢是他夫人,不等他想个明白,李世民就你已经在问陈二牛喜鸢现在身在何处了。
听到李世民的疑惑,陈二牛指着他们居住的方向道:“在后山,你们跟俺来”
话音刚落,李世民当即站起身跟在陈二牛身后,季沐阳也不甘落后紧紧跟在李世民身后,慕容远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在苏锦娘的央求下拿着药箱也紧跟慢跟的赶上了陈二牛风驰电掣的脚步。
在这几个人里除了李世民没有人能跟得上陈二牛的步伐,也难怪,陈二牛在做小兵之前每天给人做木工,如果不快点走天黑之前就不能打个来回,这就意味着要在人家家里住下,那么人家给的工钱可就亏了一半,不划算了,所以陈二牛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李世民跟得上陈二牛的步伐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御敌,遇上敌方将领必须跑的比他还快才不至于让他有机会逃走。
一行人跟在陈二牛身后,虽然彼此落的很远,但都在半个时辰赶到了陈二牛和喜鸢住的地方,让苏锦娘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住的不是突厥人的帐篷,而是连帐篷都不如的马厩,起初马厩很破旧,虽然被陈二牛找来木板修理好了但还是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感到冰冷。
众人一进去就被一股深远刺鼻的马粪味熏了出来,用陈二牛的话说,这还好点,马厩里的马被突厥兵拿去训练了,等牵回来十几匹马混在一起那味道更大,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最下等的奴隶呢。lt;gt;
慕容远因为不愿看到喜鸢所以没进去,他在马厩钱站了一会,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痕一直延伸到后山的山坡,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血痕应该是喜鸢留下的,慕容远正寻思着,陈二牛抓狂似的从马厩里跑出来喊道:“俺夫人不见了!俺夫人不见了!”
好奇心使慕容远勉强进入马厩,刚进去他就被马厩里难闻的气味熏的干呕起来,苏锦娘给了他两个鼻塞,把鼻子塞住后他才感觉好点。
慕容远仔细观察着马厩,边看边道:“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喜鸢应该是自己爬出去的”
“自己爬出去的?先生如何得知?”季沐阳疑惑的道
听着季沐阳的疑惑,慕容远不削的把头撇向马厩门前,冷冷的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那条血痕吗?”
顺着慕容远提示的方向看去,季沐阳这才注意到马厩门前那条通往后山山坡上的血痕,看样子是爬行拖动身体造成的,季沐阳自言自语道。
正说着,季沐阳忽然看到血痕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聚了过来,他走过去时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成群的蚂蚁集体出动贪婪的吮吸着喜鸢留下的血痕。
慕容远看着喜鸢**上下肢的部位留下的少量积液,他用手指抹了点觉得粘粘的,滑滑的,放在鼻子时似乎还可以闻到一股腥臭味,李世民凑过来疑惑的问道:“先生,恕学生眼拙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远淡定的道:“是喜鸢腿部坏死溃烂留下的脓水,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的下肢已经因为感染瘟疫而失去了知觉,失去只觉得人是没有痛感的,所以马厩前的血痕很直,没有一丝停顿”
“而且瘟疫已经渗入血液无法治愈了!”季沐阳走进来看着慕容远补充道,慕容远远也看到马厩前血痕上的蚂蚁,他知道那是身体逐渐坏死的征兆,血液中有毒性的物质才能吸引成群的蚂蚁前来,所以他听着季沐阳的推断没有反驳。lt;gt;
听到季沐阳和慕容远的分析,苏锦娘听着听着差点哭了出来,她心疼的道:“她怎么那么傻啊!这傻丫头变成这样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都怪我粗心大意,现在才发现喜鸢离我这么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听到苏锦娘的自责,慕容远肯定的道:“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三年中每次都置于你死地的人就是喜鸢,要不然肯定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患的瘟疫比别人都严重,只有接触瘟疫源头的人才能下肢溃烂失去知觉”
听着慕容远头头是道的分析,苏锦娘更加难过了,她伤神的用手拍着额头,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开始习惯性的痛了起来。
过了会,李世民对慕容远道:“先生说她下肢溃烂失去了知觉,那她应该爬不远,我们就按照血痕去找他吧!”
李世民刚说完,陈二牛赶忙跑去马厩沿着血痕的方向追了出去企图找到喜鸢,苏锦娘几个人也赶忙跟在他的后面,可是几个人刚一出门陈二牛就又找不到了,不过还在还有血痕,于是几个人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陈二牛和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喜鸢。
看着样貌大不如前,明显被风霜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