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方正明白了,忙回身道:“顾二爷,久仰久仰。”
他没叫“妹夫”,知道顾家瞧不上他。
顾知慕收了怀疑的神色,拱了拱手,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声。他转头看向姜知甜,微皱眉头,不耐烦的道:“你怎么才回来?”
话一说完,他又后悔,倒好像他多想她似的?
他自己在那儿生自己的气,鼓着个腮帮子,倒像是给方正脸色看一样。
姜知甜见他对方正爱搭不理,立刻就生气了。
倒不是怕他,就是碍着人不好给他下不来台。
当下也没理他的话,只道:“我继兄难得来一趟,还不曾进过顾家大门,要不二爷带着我继兄去给叔父请个安?”
请什么安?
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等他和姜氏和离,谁管姜家的人什么样?
再说了,又不是她亲哥。
最最重要的,顾知慕才不想见顾歧。
他摆手道:“这个时候了,给叔父请什么安?再说总要先过去知会一声,约个时间,再正儿八经的见上一面,这么忽巴喇的,万一叔父不在呢?”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他说话,姜知甜就是不爱听。
她转头对方正道:“大哥别走了,既是来一趟,没有空手就走的道理,怎么也得见过顾家长辈再说。”
顾知慕见姜知甜跟方正磨磨唧唧,他胡乱的对方正一点头道:“那你就住下吧,我和姜氏还有话说。”
扯了姜知甜的手腕就往院里拉。
方正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吧,这是不给姜知甜面子?倒像他有多上不得台面,不敢见人了一样。
可,留?这,这怎么合适?
赶车的胡应催促方正:“把车停在门外,把牲口拴进牛棚吧。”
“这……”
胡应一使眼色,道:“既是二奶奶留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是。
顾知慕拉着姜知甜进了屋,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去就是两天,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在外头留宿?”
姜知甜没说话,拿眼瞅着屋里的阮柔。
她不过才出去两天,这屋里倒是换了摆设,尤其是内室,床帐换成了紫色,被褥也都换成了大红大绿的鸳鸯被。
顾知慕顺着她的眼神往里看,也正看见阮柔,他不以为意的解释:“那什么,昨儿我看书太晚,就没回去。”
话没说完,膝弯一阵剧痛。
顾知慕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进门槛里去,得亏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门框。
他涨红着脸,愤怒的扭头对姜知甜道:“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