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还算中听,”小南从沙发上起来,就开始脱衣服:“我要去洗澡,需要你服侍,今天我可是为了你舍生忘死了,所以你不可以拒绝。”说着她就把脱下来的羽绒服扔在他身上,面上的表情也由阴转晴:“快起来,我们速战速决。”
“你确定是速战速决?”薛子亦起身,把她的衣服安置在沙发上,就来到她身边:“公主抱好不好?”
“好,”这会话说清楚了,小南也没什么再要追究的,不过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那个洪云也是搞研究的,你以后要离着她走知道吗?”
“遵命,我以后看到她肯定就跟见鬼一样,绝对不会抱着探索求知的精神去研究她,”对洪云,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大山子说的对,她不简单,而他追求的就是简单温馨的生活,明显他跟她气场不合。
闹了一夜,第二天小南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两点了,薛子亦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声音,他就扭过头看向床,见坐在床上一脸懵的自家傻女人,不禁掩嘴笑了:“饿不饿,叫客房服务还是一会下去吃?”
小南挠了挠头,耙顺了自己的头发,还有点没醒神:“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薛子亦关了电脑,就去卫生间,拧了一块热毛巾出来,直接摁着小南的头,开始给她擦脸:“怎么样,醒了没?”
这热毛巾一通乱擦,小南终于神魂归位了:“下午两点,我们今天还要回上海吗?”她明天可是要上班的,这会还有回上海的票吗?
“你起来就回,”薛子亦原就打算让她睡到两点的,现在刚好她自己醒了:“快起来,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一会我们吃点饭就去机场,晚上到上海了再好好给你补补。”
小南也不敢再磨蹭了,掀开被子,就接过薛子亦递过来的衣服开始穿:“你怎么不叫醒我,你校友他们都还好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薛子亦就又忍不住笑了:“之前大山子来过电话了,他今天在酒店发了5000块小费,全是给客房清洁的,哈哈……”
“真的?”小南有点不敢想象,穿衣服的动作又快了一些:“我们得趁他们酒还没彻底醒,赶紧逃回上海。”那群清大的醒了,肯定就知道昨晚他们被套路了,他们两还是赶早逃远点,免得遭报复。
退了房,薛子亦带着小南去吃了点饭。两人打车到了机场,才给大山子去了个电话。到上海薛子亦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一趟北京之行就这么匆忙结束了,小南回到上海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人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是一点都没错。”看着到家就开始里外忙的薛子亦,她都沾不着边,最后只能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薛先生,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
薛子亦烧好了茶,就给她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可以呀,我要吃上海本帮菜,你看着点,我先收拾一下屋子,几天没人在家,落灰尘了。”
“那就红烧肉、清蒸鲈鱼、香菇菜心、梭子蟹炒年糕,”小南看着手机屏幕,舔着唇:“再来一道海鲜面疙瘩,我来煮点米。”
“好,”薛子亦去了卧室,开始换被罩床单,换了一半,小南就拿着他的时候跑进来:“妈妈来电。”她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叫未来婆婆为妈妈了,手机给了薛子亦,她也没立马离开,而是接过薛子亦手里的活,继续干。
薛子亦把手机按了免提,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套被罩:“喂,妈,你感冒好了没?”
小南一听这话,就轻声问薛子亦:“感冒了?”
薛子亦抖好了被子,四角都被定位了,才拉着小南坐到床上:“小感冒。”
“好了,”那头的卫娟这几天心里又不爽快了,这每回到年底,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地回来,她眼馋得不得了,不免老话再提了:“你过年带不带女人旮来啊?叫吾办年货,你也不告诉吾几个人旮来,吾怎么办年货啊?”
薛子亦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他妈妈真的是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上面来,捏了捏小南的嫩脸,就开始应付他妈妈了:“你办年货还分人的,不都是那几样吗?”
“怎么就那几样的?”卫娟一点都没给她儿子留脸面:“要是你一个人旮来,吾就随便办几样,再买两条小刀鱼就行了,反正你奶牙也不行,办那么多也没人吃。你要是两个人旮来,那后头二蛋旮明个结鱼塘,吾就去看看有不有大鲤鱼,还有什么野生的昂刺鱼啊那些,挑好的买旮来。吾今个还买了两床蚕丝被,你要是一个人旮来,我就把它们收起来了……”
小南已经笑得趴在薛子亦的背上了,不过不敢笑出声。薛子亦也算是又一次真实了解了自己的家庭地位:“我现在比较想知道我是您亲生的吗?”
“不是,大粪坑拾的,”卫娟说得一本正经的,要不是薛子亦长得像她,还真能被她给骗了:“当时就怕没人养老才带旮来养的,哪晓得一养就砸手里了。阳历年过得了,30岁了还光棍一个,你数数通村有哪个像你的吾告诉你,你要是学外头那些子玩玩拍拍屁股走人,糟蹋人旮闺女的,吾也不要人旮动手,自己就把你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