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是如此,得到一些,失去一些,再得到一些,再失去一些,然,得到的和失去的却永远不可能一样多。
在这一局局的对弈中,胜负的断定永远取决于自己的价值衡量。只是,这屡次三番的触及这人底线,意义又在哪里?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已。
说到底,人都是有野心的啊。
“什么身份都好,你留下来。”李祁毓滚烫的唇落在他泪痣间辗转:“没有你的江山,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声音低低的,像个犯错事的孩子。苏少衍轻拍着他的后脊,不留神看见他他发红的鼻尖不知怎的心也跟着就软了起来,外头依旧在落雪,他任这人抱着自己,一瞬的幻想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在素心雪里树下第一次看见这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惊诧的将自己抱进怀里,仅仅在半瞬后,又险些没把自己给扔了。
“你笑什么?”李祁毓看着他忽而勾起的唇角,下腹同时一热,“真想把你给藏起来。”
“臣……嗯……”
“你不能进去,陆公子你现在不能进去!——”
忽来的熙攘声打断房内渐入佳境的气氛,李祁毓挑了挑眉,眼见着一袭月白衣袍一晃而入,“容止,你来做什么?”李祁毓抽了抽唇角,忙将衣衫不整的苏少衍护在身后。
有些人,大概生来就为惹人怜爱的,面前人细瘦骨架,尖下巴,白玉肤,睫毛纤长,红红的眼似乎还……哭过了?李祁毓心中一怔,面对这相似的脸,总心狠不起来。
“他回来了,阿毓就不要容止了吗?”
阿毓,这个人竟也叫他阿毓?从几时起,这个曾经为自己专属的名字竟也这样随意的就给了别人吗?那一瞬,苏少衍觉得心像裂开了似地疼。
“容止,你先回去。”李祁毓神色显得淡漠。
“容止偏不,”少年上前一步,通红的眼瞪向苏少衍:“他有什么好,他只会害阿毓白伤心!容止再不好,至少不会让阿毓伤心,就算阿毓喜欢容止只是因为容止生的像他容止也认了,反正……反正容止就是喜欢阿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