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这个缺心眼的少年。
“回去!”低沉的声音配合额间的青筋毕露,眼前少年羞愤的一个跺脚,终于梨花带雨的跑走了。
人之所以紧张,大概是因为还有所期待,李祁毓看着面色明显不佳的苏少衍,一双墨瞳闪了闪,神色顿时有些僵,旋即又一搂苏少衍的肩,道:“不过是那日醉酒,将他当了你,少衍,你要信我。”
许是因为极力想澄清什么,连几时改了口都不自知,苏少衍无意瞥见他发红的耳朵根,慢慢将目光转回他的脸上,想掂清话语的分量,说出了口才觉变成了自嘲:“臣会老,臣也生不出孩子……臣还是个男人。”
这世上总会有人比他年轻比他漂亮比他对他有用,所以,凭什么非自己不可呢?没有这种道理的,看的越多心里就越清楚,这个人终归是属于天下的,而不是他苏少衍一个人的。
两个男人间的感情,说的好听些叫纯粹,说的不好听其实压根是没有保障的,这条路太长太黑,哪里是那么轻易的?正如他没办法像那个单纯的敢爱敢恨的少年一样,他现实、他清醒、他冷静,都不过是因为他一早过了可以痴心妄想的年纪,既然这个世界本不存绝对的公平,那又何谈真正对等的感情?
想一想,其实他也不是不想面对,只是什么东西一旦认命了,似乎离计较就远了,偏偏人心是如此,大抵如漏底的瓷杯,总想盛满全部,却总又盛不满全部。
“少衍,你啊。”李祁毓轻叹的气息打断他纷乱的思绪,随即凑近了吻上他的鼻翼,“朕听说不久前掬月宫的那株素心雪里开了花,总又怕你不回来,只好命人用法子续着,也不知……”
回忆这种东西,真真是最消磨人意志。
“臣来此,其实是求皇上一件事。”明明已是这样近的距离,还要拿出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堪消下怒气不久的李祁毓一口咬上这人秀挺的鼻翼,心中恨意实在以言语不足道。
“不准!”鼻音故意拖长拖重,李祁毓看着一忙揉着鼻尖的苏少衍,手已往他清减的腰际滑去,“在卿心中,难道来找朕就不能只是为了朕?”
“臣知罪。”低首,做出一副认罪的架势,不用猜都知那一双湖色瞳定是毫无知罪之意,李祁毓心下火起,一把将人推至软榻,略长的眼尾向上挑着,当中满是不屑:“卿该明白,想救人就要拿出救人的诚意。”
许久,苏少衍将双臂搭上李祁毓的脖颈,勾唇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7章
李祁毓心中一怔,唇随即被人温柔的堵住,原来苏少衍勾引起人是这么个模样的,李祁毓被这忽如其来的想法惊的身不自已,仅仅一瞬,头脑中不由激起个更大的感叹,原来苏少衍也会勾引人的啊!
什么样的魅惑才是极致的魅惑?不是生一张狐狸脸端出惑行众生的媚态,而是将一张清嘉衡雅的脸逼得眉梢眼角满溢风情。
只见苏少衍一点水色唇微微张开,一个跨坐,已然坐于自己的大腿上,伴随着脑中巨大的一声嗡响,苏少衍不徐不疾掀开李祁毓的衣摆,凑近了道:“臣腿不方便,所以……只好委屈皇上自己动一动。”
也不过是清淡的语调,此刻听来却是无比的qíng_sè。
“苏少衍,你是在勾引朕?”为确认似的,李祁毓盯着他扬睫微s-hi的眼,不知何,忽而想伸手抚上他的脸去看一看这面具后的真实,“卿生了张骗人的脸。”他用低哑的嗓音道。
“事已至此,卖身求荣不正是皇上希望的么?”小心将那人的分身拿出手中把玩,许久不曾触碰这人的身子,果然还是一样的……炙热啊。
“朕倒很想看看卿能嘴硬到几时,”一声冷哼,终于被这人的话语挑拨到极致,恶意的手指向身上人的臀缝按了按,“不用东西,卿会很痛吧?”
白了面色,但也不过一瞬,一副无惧无畏的表情,只能徒增记恨,苏少衍用舌尖触了触他的唇,浅尝辄止的:“臣不知皇上几时起也开始学会委屈自己,如果是那样,臣,嗯……”
一声闷哼随即煞白了眉头,极力隐忍的表情只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更多的侵略和占有。贴着紧致的r_ou_壁,手指不留情的在x,ue内刮上一刮,旋即引得怀内人轻轻颤栗,“知道么,人之所以会逞强,往往都因为不清自己的实力。”李祁毓牵起唇角,霸道的拉开他绣着复线云纹的衣领,示威般的,他开始忽轻忽重的舐咬上那人的锁骨,“这么久没做,苏卿,朕真不知你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皇上真会说笑,嗯……”半怒半嗔投来的一眼,看罢李祁毓呼吸一窒,情急下竟一次加多了几根手指,要知这人的后方本就比一般人紧致,如此未经润滑的开拓已是冒险,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磨,饶是见这人死不松口,心中那点怜悯转瞬便消失了个殆尽,双目一睐,以牙尖擒住他晶莹欲滴的耳珠,刻意道:“卿现在可是很疼?”
“不……呃……”是你自己说不的,那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逞强到几时,退出手指换上自己已硬如铁的分身,深吸气,一路冲刺到最低,没有前戏,没有缓冲,只是一味的深到不能再深,李祁毓搂紧他的腰,忽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自灵魂深处直冲脑髓,激的人浑身皆为之一震,这样紧,这样涩,又这样刺激非常,他闭上眼咬住对方的唇瓣,意识中,唯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