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封水离去的挺拔身影,泪如雨下。
有一些东西,我从未来得及告诉他。
封水走了之后我的日子变得极其无聊。
越北的娘最近很折腾她,她几乎没有任何时间来找我了。村子里和我年龄相仿的青年们都去打仗了。
我的腿伤得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导致我一翩翩俊公子有些跛足,着实是让我个人魅力大打折扣。但我有的是时间静养,也是稍有起色。如今我最在乎的便是朝廷与赖洽的战况,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不比皇帝轻松。
偶尔那些人将战死沙场的将士遗体往回搬,我在一片哭天喊地中寻找有没有封水的身影,所幸每次都是虚惊一场。他刚开始的时候总给我写信,但后来紧张了,也不允许,我就不能知道他的现状了。
越北也变得沉默寡言。
有一天我和她上街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提着裙子从后面跟过来,叫:“越公子。”
我一看,这不是前几年刚搬进来的宴家二姑娘么?怎么,她和越北有关系,听这样子,她怕是还不知道越北是女的吧。
“恻雪?你怎在这儿?”
越北的声音一如既往雌雄莫辩,她如今有些着凉,沙哑的嗓音真是像极了男人的。
宴恻雪亲密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天天笑道:“相公不喜欢么?”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我的三魂七魄都被吓得出窍了,越北挤眉弄眼跟我做了个“过会儿跟你解释”的表情,陪着她的佳人买胭脂去了。我一个人尚且未缓过神,只能买了一大堆吃的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