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谢谢,帮了大忙。”
系统里的保护级别资料是没有录入的,想看全靠权限。虞教授的权限并没有达到最高级别,能查阅大部分资料,没多少是他想要的关键。他的学生的确可以帮忙,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威胁到自己学生的前程。
离开资料室,走过安检仪器,确保虞教授没有夹带,才出安全门。出了安全门,虞教授终于拿回自己的手机,一开机才发现虎子打了三十多通电话。
“我告诉过你我要查阅资料,你着什么急?”
说话的却是言辞:“虞教授,我们要报案,很严重……”
言辞抽得很厉害,又换成韩一虎:“云阳,这次真的有麻烦了。”
韩一虎把言辞拖回家,在网上查找两个购物中心的资料。两个购物中心,都是“摩尔”型的,一条大道之隔,连建成时间都差不多。
“对面那个,以前更为兴旺,去年突然衰落。地下埋尸的那个,立刻兴起。”韩一虎对购物城不甚了解,以前他的基本需求超市都可以解决。
林应不在家,应该在公司。言辞抱着靠枕,情绪很低落:“把财运抓过来了。”
韩一虎惊奇:“我以为死人都是不吉利的?”
言辞全力令自己冷静:“在风水局里,‘好’和‘不好’都是相对的,风和水都是流动的对吧。我爸爸跟我讲过一件事,东汉有个叫公孙丹的,风水先生说他的新宅子不吉利,他让儿子杀过路人把尸体堆在新宅子里去晦气。”
韩一虎嘟囔:“又蠢又坏。”
言辞抽噎:“短时间内通过煞气改风水是真的。首恶当然是公孙丹,他和族人都被处死。同样坏的还有那个风水先生。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办法?为了钱?为了巴结公孙大姓?”
韩一虎其实并不是想讨论历史或者宗教或者风水,他只是想分散言辞注意力。言辞努力憋着不哭,眼泪顶着劲儿往外淌。韩一虎捏捏他的肩:“你……每次都这样?是不是很痛苦?怪不得你特别害怕共情。”
言辞用袖子擦眼睛,强笑:“我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只是偶尔会失败。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恶心。”
韩一虎笑一声,呼噜头毛。你离“大男人”这三个字还有点距离,小猫。
虞教授先到家,言辞变成原形扑进他怀里埋着。林应晚了一步,两只手相插,看着虞教授怀里的猫儿,寂寞地转大拇指。
韩一虎用平板演示言辞发现尸体地点的平面图,用他惯常的,刑侦队长的口气:“这是我在网上下载的购物中心的平面图。朝着北边大道的一面是商铺小庭院连起来的广场。不太大,有露天咖啡座。言辞感觉到的尸体位置,我用红线表示躯干四肢,圆圈表示头颅。十具尸体的头全都冲着南边的购物中心,脚向北伸向大道。他们是五个一组,呈扇形,头颅挨得非常近。”
林应心想这特么不就是火柴人么。他咳嗽一声:“这个看上去像是,两只爪子?”
韩一虎点头:“根据言辞提供的信息,的确是‘攫取财富’的意思。去年,被埋进去的。”
林应挑眉:“去年?确定?”
“去年五月份。”韩一虎很肯定。
言辞虚弱地喵一声。
“有点问题。这个广场的透水砖,前年三月换的。那时候的安保工作是我们公司负责的。”
韩一虎一愣:“之后没动过?”
林应笑一声:“两个购物中心的营业时间都是上午九点到晚上十点全年无休,你觉得一晚上够撬开透水砖埋进尸体再修好路面吗?”
气氛很尴尬,林应和韩一虎对上。虞教授打定主意不掺合,冷淡高贵地撸言辞。言辞看林应再看韩一虎,很不解。
林应决定退一步:“好的先不讨论他们是怎么埋进去的。先说怎么把他们弄出来再怎么报警吧。”
言辞转动一下小耳朵:“我可以用符把透水砖炸开缝。只要能看到一具尸骨,就能报警了对吧。”
韩一虎双手交叉一比:“所以我才不能答应你在人流高峰的时候这么干。你想想本来就人踩人的时候,突然恐慌,会怎么样?踩踏会死人的。”
林应反问:“那什么时候炸开透水砖去报警?你在凌晨打电话给警局说抱歉我晚上散步碰见骷髅了?”
“随便买个非法手机卡匿名打电话不用解释你是怎么看见骷髅的警察也会出警。”
“我提醒一句,那地方的监控非常密集,这几年摄像头肯定增加了。谁去贴符?言辞去?虞教授去?你去?我是不会出现在半夜炸透水砖的监控录像里的。”
虞教授站起,抱着言辞去厨房弄咖啡。言辞很不理解:“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生气?”
虞教授淡然:“一山不容二虎。爆发时间比我预计的推迟,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都要成熟。”
言辞在流理台上溜达:“可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虞教授点点言辞的小脑袋:“当然,只是我们需要讨论一下社会学和人类行为学。简单来说,他们在争话语权。”
言辞震惊:“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话语权。”
“过过干瘾。”
虞教授弄好四杯咖啡,放在托盘上。言辞想用小爪子蘸咖啡,被虞教授捏住。
客厅里已经吵完,林应和韩一虎相对无言。虞教授端咖啡出来:“吵架完毕?很好,听听言辞的。”
言辞举起爪爪:“其实我想说,监控摄像头拍不到小韩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