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来当我的养女吧。”冬弥盘腿坐下,拢着袖子说道。

“欸?”

“就跟养子差不多呀,你来当我的继承人就是了,到时候继承这家安平屋。”

“这、这怎么行……这不可能的……”小莓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震得有些语无伦次。

“可行的,天皇都能是女子来做,收个养女来继承家业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安平屋也是我开起来的,只要我乐意就行。”

这个想法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不过这个时代收养一个优秀的养子来继承家业,其实是非常普遍的事,比如那位新选组的近藤局长,就是被他父亲近藤周助收养来继承道场的,现任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也是上任藩主松平容敬的继子。

对冬弥来说,这只是把养子换成养女而已,没有什么问题。

安平屋本来就是短短两个月发展起来的势力,他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结婚生子,那继承人的人选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要他乐意就行了。

即使是在旁观者迪卢木多眼中看来,小莓也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从很多事可以看出来,真正遇到大事时,她才是可以很快冷静地下心来的那个人,拥有非常好的素质。

可惜,这样的良才美玉,却因为她的商人出身、以及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的事实,让小莓依旧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但那与源治夫妇那完全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谨小慎微又是完全两码事。

冬弥耸了耸肩继续道:“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大不了我把人给你抢回来咯,当然,不想结婚也行,那不是很好吗?”

“但是……”小莓为冬弥的狂言吃惊地张大嘴巴,但不知怎么地,她又觉得这个人是的确做得出来的。

“嘛,总之你先考虑考虑吧,也不急于一时,我正好要出去赴约。”

冬弥也不等她回答,站起身拿起门边的纸伞,然后制止英灵要跟上来的行动。

“迪卢木多,这边就留着你看家了,我去去就回。”

“是,冬弥大人。”虽然有些不解自家主君为什么要独身前往,但迪卢木多还是听话地回答。

……

迎着星星点点的落雪,冬弥走入了一家小酒馆之中。

或许是这样的店铺都有相似之处,店内的氛围与和泉屋差不多,很快有一个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请问您就只有一位吗?”

“我有约了,一个叫绯村的小屁孩儿。”

冬弥的回答差点让这个年轻女子面上完美的营业用微笑破功,显然她是知道绯村其人的,她的嘴角抽了两下,最后还是忍住了,“请跟我来。”

年轻女子带着他走进了酒馆某个角落,桌子前已经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交过一次手的绯村拔刀斋,另一个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这种酒馆每一桌都有简单的纸隔扇隔开,除非走到桌前,否则是看不到里面坐着谁的。

虽然想听到纸隔扇旁桌的话很容易,但在这种所有人都在喝酒高谈阔论的环境下,普通地说话反而很难被注意到。

“哟,绯村君,几个月不见,你还好吧?——咦,你的脸上……以你的剑术,竟然有人能留下伤痕吗?”

本来是惯例的问候,冬弥却发现绯村的脸上多了一道显眼的伤痕,而且明显是为刀剑所伤,看上去愈合还没多久。

绯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那道竖起形状的伤痕,“啊,因为对方有着很深的执念。”

“执念啊……不过,还真亏你能找到我啊。”冬弥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拿着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空酒盏满上一杯。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冬弥并没有报上名字,然而对方却找到了他,还送来了署名“绯村剑心”的纸条——要知道诸如新选组都是称他为拔刀斋或者千人斩,可见并不知道他的真名,能报出这个名字的必定是本人无疑。

并没有多做犹豫,冬弥就决定来赴约,而且是独自前来——这两个月以来,随着安平屋的火热,冬弥也渐渐为人所知,而迪卢木多毕竟太显眼,连路边没见过面的普通商户,都能从“有着西洋人随从”这点认出他来。

冬弥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桌上最后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能找上他,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绯村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想找他聊天叙旧的人,再说他们也没什么可叙的。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真正想找他的是这个男子,绯村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

或许是注意到了冬弥的目光,对方举起酒盏向他笑了笑,“安平屋的石谷先生,久闻大名,我是长洲藩藩士桂,这次找你是我的主意,还借用了绯村的名字。”

“……桂小五郎?”

“原来石谷先生听说过我。”桂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于他来说,听到名字被认出来是很平常的事了吧。

冬弥挠了挠脸颊,知道是当然的,毕竟怎么说这位也是维新三杰之一,他的日本史成绩还是过关的,不过对他来说,桂小五郎的名字所代表的含义还没有绯村和冲田大,毕竟虽然据说他的剑术也很不错,但很显然是更向着政治意义上的不错。

他也终于知道还有谁能请动拔刀斋千人斩做这个中间人了,说起来,上次绯村自报家门的时候,好像就自称是长洲藩藩士来着。

“嘛,叫我名字就好。”

“那我就叫你冬弥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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