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姜南情的父母在警察局哭成一团,拉过姜南情狠狠地揍他,而姜南情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母亲骂他:“叫你不学好,居然吸毒!我要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他的母亲骂,他的父亲打,最后警察也看不下去,把他们拉开,护着姜南情,对他的父母说:“他只是私藏毒品,他没有吸毒。”然而他的父母始终都不信。

直到姜南情被送进少年管理所,他的父母也没来看他一眼,他们还有他的弟弟妹妹要照顾,并拿他做反面教材:“永远都不要学你四哥。”再然后,他们被遣返回了香港。

那年他16岁。

姜南情的心在铁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死了,他的未来已经毁了,他不奢望能够重新站起来,他只希望,等到他出狱的那一天,他还有勇气好好活下去。

世事总是难料,姜南情进了管理所不过一个月,就被人带到了组织。他在组织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笑得很慈祥,温言细语地问了他名字和岁数,然后拍着他瘦弱的肩膀,说:“好好学吧。”

好一个慈爱的长者。

姜南情一度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然而这仍旧是个玩笑。当他发现自己在这里所学的除了杀人还是杀人之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逃跑了,跑了,被抓回来处罚。m他是个好材料,而事实证明是对的。

姜南情只好硬着头皮去学习这些他明知道是错的“杀人知识”。然而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学起课本上的知识是举步维艰,可学起这些“生存技能”,他却上手得很快。

真是讽刺啊,难道命里注定他要做个坏人?

姜南情的生日是6月29号,在过去的17年里他没有收到过一份礼物,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因为上帝为他准备的这份大礼实在太珍贵,珍贵到其他的礼物实在不值一提。

这份礼物就是谭元朗。

谭元朗那时候18岁,18岁的少年年轻气盛,也爱打抱不平。谭元朗把那些群殴姜南情的人揍了个半死,然后把姜南情从竞技场的地上拉起来。“嘿,你没事吧?”

谭元朗的声音太温柔,温柔得令姜南情以为他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堂,遇见了基督——如果基督有他这样的美貌的话。

“你别怕,以后,我来照顾你。”谭元朗扶着姜南情往医务室走,在他耳边轻轻留下这句话。姜南情当时低着头,柔软的黑色长发盖住了脸,谭元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至少,谭元朗想,不会是不高兴的。

谭元朗帮姜南情料理了伤口。他的一张脸几乎全肿了,还有各种外伤,幸好最后没有留下疤痕,不然,谭元朗得心疼死。

“为什么救我?”姜南情艰难地开口问他。谭元朗先是愣了一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他是用那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姜南情就定定地望着他,也不说话。谭元朗干笑了几声,才说道:“大概,是我看不惯别人以多欺少。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这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姜南情对自己说,这件事,他要记一辈子的。

谭元朗第二天才去述职,姜南情也才知道,这个身手漂亮的年轻人叫谭元朗,在总部待了10年,却是才出道的新手。不是他本事不够,而是想给他找个搭档。

没想到谭元朗一回来,就看上了姜南情。

接下去两年多的时间,只要是谭元朗在基地的时候,他就带着姜南情练习。谭元朗学过咏春,他也手把手地教给姜南情。别人在打沙包,谭元朗却带着姜南情在打木人桩。谁也不敢笑他们老土,姜南情或许能欺负一下,谭元朗却是惹不起的主儿。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连姜南情也早就不是能随便欺负的人了。

和谭元朗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以前他们只是好朋友,好兄弟,一高一矮,一俊朗一秀气,却十分般配。你关心我,我也照顾你。基地里没有什么消遣,就连谭元朗的身边也只有一只老旧的cd机——基地不准带外来物品进来——两个人常常在打完木人桩之后,背靠背地坐在一起,静静地听歌,听着听着,却总是突然冒出一首黄梅戏曲。

“这是什么?”

“我查过,这叫黄梅戏。中国的古老戏剧。”

“为什么会有这个?”

“我妈留给我的。”

言尽于此,过去的事情他们从来不谈。说完了,两个人继续听。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在人间。”

姜南情偷偷别过眼去看谭元朗。谭元朗却是一边闭着眼睛听着,一边挥着手打着拍子。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那一次谭元朗接到新的任务,看着资料头疼得要死,见到姜南情来了,就拖着他问:“这个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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