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来到后院显忠竟拿了雪白的狐裘大氅候在车旁,踏凳已放好了,见龙宿走近,显忠抖开大氅给他披上,龙宿点点头便上了车,言歆收好踏凳扬鞭从后院偏门直奔了司率衙门。龙宿在车上忽然想到,昨日的消息他竟今日才得了,这显忠干什么吃的?

然而转念一想却也怨不得他,昨日才抓了人显忠想必在忙着审问,自己又正在气头上,显忠哪里知道这事的要紧,怎么敢用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触自己眉头,龙宿叹气,当真又烦躁开来。

龙宿来到司率衙门却忽然叫停,想了想又将车调了回去,言歆不解却也不问,只又驾车回了钱庄,进了门龙宿一边使人去司率衙门看紧这案子,一边传了显忠来见。

龙宿劈头便问,司率府可来觐见过了?

显忠一惊,少主要追究此事,他罪责不轻,连忙双膝落地回道,“是,已来过了。”

“将人提来。”

“是……”片刻显忠便将昨日的少年带了上来,显是杖过股了,走路不太稳,显忠一放手便倾跪下来。龙宿一挥手,显忠便惴惴的退了出去。

既是见过了,为龙家颜面他此刻不便露面,龙宿懒懒倚在榻上支着头,“汝之名字。”

那少年一脸纠结,犹豫片刻终是回答,“流川飘渺。”

龙宿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呃,”本想叫他名字不改方才溜了神,竟未,顿了下说,“汝活命机会渺茫。”

流川飘渺拧着眉牙咬道,“我的名字!”

龙宿兴味的一挑眉,这才正眼看了看他,略笑道,“为吾做好一事,吾也许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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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龙家的马车停在了司率衙门前,彤随总掌柜显忠亲自御车,司率府知道必是龙氏少主亲来了,便带了大小衙役护卫前来迎接,显忠扶着流川飘渺下车时司率府心中不由得一惊,几日不见这龙家少主竟更添几分气势,只是似乎心绪不佳,眉头微蹙。

“率府大人。”

司率府一惊,这口气不善,竟有几分问罪的意思,“龙公子何事见教,不妨内堂用茶。”

“龙氏布衣,见教不敢,用茶也不必,此来只是听闻西佛僧人被杀,可有此事?”流川飘渺边说边向衙门里走,竟强忍着杖伤,外人全看不出一丝异状。

显忠低头紧随其后,心中思量自己将人认错却也不冤了,此人也颇有几分气度。然而这气度又有几分是因自家真正少主人而来,便不得而知了。

司率府也连忙跟上,心中疑惑龙少主为何会关心此案,言语中的不满又是从何而来,于是斟酌着回道,“确有此事,疑凶已然到案,正在全力调查。”

听到此处流川飘渺偏头斜睨了他一眼,“此人可是佛剑分说?”

司率府一愣,“龙公子认得此人?”

“哼,”流川飘渺冷笑一声,“齐州三年巨旱,吾本家起庙宇宝霖,汝难道不知?”流川飘渺转头又走,竟是直奔大牢,“佛剑分说乃宝霖寺二代首座,率府大人,此案汝,”说着又扫一眼司率府,“可要详查才是。”

司率府又是一愣,随后心惊,朝廷才刚刚放行佛教龙家便大肆声张起庙,龙家与朝廷向来一气相连,此中厉害因由不难推知几分,如今西佛僧人遇害已然让朝廷面上无光,若凶手又是宝林僧人,便是又将龙家拖入恶水境地,若真到那一步,他个小小司率府恐怕自身难保。

思量间众人已到了大牢门前,流川飘渺略一挥手,显忠躬身领命对牢头道,“烦请通报一声,便说龙氏少主前来探望佛剑分说大师。”

那牢头一愣,他守牢这些年,头一次听说探监竟还要通报犯人的,于是抬头去看自家大人,此时率府大人正一脑门的官司,胡乱挥手叫他进去通报,牢头只得进去,这些天对佛剑虽未曾用刑,不过也不曾高看一眼,只当是个寻常犯人,如今这阵仗却着实吓着他了,再见佛剑不由的满面带笑恭敬的紧,“佛剑分说大师,龙家少主前来探望。”

“他来了?”佛剑心中有些疑惑,想过龙宿得了消息定是要来的,或者以他手段也许先将自己救出,但无论哪种必然是一脸的火气当面暴怒,如今来了,怎的还让人通报,他要来,吾还能不见吗?

正思量,便听见长廊响起众多脚步声,牢头便觉得自己这通报分外多余,于是自觉退了一边去。

地牢中火光昏暗,佛剑看着长廊尽头竟不见紫珠晶玉反射的光华,心中不由得疑惑,莫不是那人没来吗?待走的近了放才看见个淡紫的身影,虽看不分明佛剑却只凭感觉便笃定,那人不是龙宿。

流川飘渺在佛剑面前站定之时佛剑皱着眉看他,与龙宿分开已过一日,这人却仍堂而皇之使用龙家少主之身份,究竟发生何事?莫不是龙氏有变?“你……”

话未出口便被流川飘渺打断,“吾今日来,只为一人带话给汝。”

佛剑这才仔细端详了流川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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