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安立刻打断他的话，又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耐烦：“我忘了又怎样，会有人让我忘记吗？”
那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倒说说，终于有了成果，你怎么不觉得高兴，不想为我们的事业庆祝，反而只想回家？”
“你好歹也是靠自己实力，成为a组的大神，怎么就这么庸俗吗？为了你身后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
“我就是个俗人。”慕梓安飞快地回答，“至于我身后的人，是你可以指指点点的吗？”
那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嘴里嘀咕道：“我要告诉他们，你居然不是哑巴……”
慕梓安‘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就是和这么没礼貌的人一起工作的吗？”
慕梓安摇了摇头：“他不是参与我们工作的。算是个打杂的吧。”说罢用力地甩了甩头：“不要再谈他了，说点别的吧。”
谷楠突然觉得，这一年来慕梓安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外形、性格、说话的语音语调，都和以前大相径庭。
原本没长开的俊秀五官，现在端正的摆在应有的位置，那双眼睛总是无精打采的眯着，却时常给人一种洞悉一切的错觉。
粗略一看慕梓安就已经比谷楠高出一头有余，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倒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东西一样。
这一年以来的日夜忧虑好像都被抹平了一样。虽然心里觉得不平衡，有些生气，然而慕梓安还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再好不过了。
谷楠想起刚刚抵在自己额前的那把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即使那把枪里面没有子弹，如果不是慕梓安拉开自己，而是自己向后退一厘米。
那个人就会立刻冲上前，杀了自己。
很恐怖的错觉。
慕梓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谷楠，眼底下的感情动了动，突然开口，说：“没骗你。”
“……”
“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慕梓安轻轻咳嗽一声，“我也……并不想走那么久的。”
谷楠问：“你之前去上海，干了什么？”
“不能说。”
“……”谷楠顿了顿，“这一年，你都在哪里？”
“……”
“这个也不能说吗？”谷楠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你都在做些什么？”
慕梓安想了想：“演算，推导，犯错，继续演算。”
“那些演算到底是为了什么？”谷楠终于问道了重点，“研究化学，还是演算数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你要走呢？”
她的音调有点提高。“你觉得我不会放你走？还是说你懒得和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