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重重磕了个头,“臣必不会负万岁之托。”起身走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南京

南京,行宫。

“父皇,为什么不处死宁王呢?”书房内朱厚照满脸疑惑的问。

“这个嘛……父皇问你,当初收到宁王围困父皇的消息,你为什么要控制不让消息传到北面呢?”朱祐樘反问道,看着收到消息很好控制住局面,稳定局势,暗中带兵渡江来救自己的儿子,照儿真的长大了。

朱厚照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两种答案,“儿臣身边的人叫儿臣不要声张消息,在南京待着便好,儿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教儿臣这么做,但是儿臣知道不能声张确实是正确的,父皇是和师傅一起出去的,而且还是为着师傅的私事,哪怕最后父皇安然无恙,若此事被京中所知,对父皇和师傅也会有很□□烦,还有一点,儿臣觉得他们说的很对,儿臣就是这南京权利最大的人,所以儿臣封锁了消息,按照父皇的话,悄悄找了南京兵部尚书刘大夏,确实如父皇所言,刘大夏是可托之人,也万幸事情如同儿臣所想,不然儿臣……”说到这里小太子停顿了下,显然知道不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朱祐樘摸摸朱厚照的小脑袋,觉得自己儿子虽然想法简单,但却不失重点,“你说的对,做对也对,这就是寻欢一回来就把你身边那帮太监全杖毙的原因?我说你怎么和他嘀嘀咕咕了一路。”

朱厚照扯扯自己衣角,对于父皇摸自己小脑袋表扬自己又高兴又羞涩,“父皇告诉儿臣只有师傅是全心为儿臣想的,儿臣听父皇的,所以也听师傅的,父皇一路上看起来很累,儿臣其实很害怕,就找师傅说话,师傅说儿臣能明辨是非很好,但是不能放纵小人,儿臣本来不懂,现在则懂了。”

“嗯,你身边的太监心大了,他们虽然从小照顾你长大,你师傅也是为了你好,你莫怨他。”朱祐樘怕小孩子不懂,特地又解释了一下。

“儿臣懂得,师傅交了儿臣很多。”朱厚照确实对身边养大他的太监很有感情,就如同朱祐樘小时候对张敏一般,但毕竟不是共苦而来,感情不会特别深厚,朱厚照又聪明懂事,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

朱祐樘点点头,抱起朱厚照,父子两人坐在书桌后的大椅子上,“你这么小都知道要维护父皇和师傅,父皇又怎能不知道,宁王造反一事,既然没有声张,那咱们父子便一直都在南京待着没有出去为好,而且朕下了江南,东厂怎能不彻查附近藩王,朕不信宁王既然胆敢作乱以前就没有准备,他自己死法!”

朱厚照懵懵懂懂的“嗯”了一声,知道宁王以后会处死就行了,若是放过这种差点害死父皇和师傅的反贼,小厚照都会睡不安稳的,“那父皇,我现在能去看师傅了吗?”

李寻欢赶回南京处理了朱厚照身边的宫女太监就晕了过去,如今都昏迷三天了,也没醒来,太医说身体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又凭着一股精气坚持了这么久,损耗过大,这是身体扛不住了,自然修复,太医院也在施针用药,朱厚照自从师傅病倒,就没有再见到李寻欢,太医说太子太小,怕染上病气,朱祐樘也限制着不让去,当然朱祐樘自己每天跑的很是勤快。

皇帝陛下考虑了一会,摇摇头,看着自己儿子瞬间失落的表情,几乎可以想到刚才还精神万分的小尾巴垂了下来,不太忍心的安慰了两句,“太医说就快醒了,等寻欢醒了,朕第一时间叫人抱你去看师傅。”

小孩子果然好哄,刚才还失落的朱厚照一听,就容光焕发的撒起娇来,“儿臣长大了,不需要人抱着,我自己能去见师傅。”

父子两还在这亲昵着,外面小太监尖声通报,“东厂掌印张成求见。”

朱祐樘闻言把身上的小太子朱厚照抱了下来放在自己身边坐好,“宣。”

门轻轻推开,等人进来,看门的小太监又将门合上,东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张成也不敢抬头看朱祐樘,躬身走到近前,跪下请罪,“罪臣见过万岁,万岁遇险,臣罪该万死。”

朱祐樘摆摆手,不在意的回答,“起来吧,关你何事,若不是朕瞎跑,也不会出事,这宁王早有反心,今日不叛,来日也反,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张成擦擦额头的冷汗,站起身,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奏折,上前两步放在了朱祐樘的身前,又退了回去,“宁王交待的臣都查了,万岁下江南一事,是宁王暗中插在东厂的探子透露的,万幸此人并没有获取高位,只是颇受赏识,随安排进了南巡的人手里,没想到他藏的如此之深,是臣失察,让万岁涉险”,说到这里又跪了下来,朱祐樘拿起了册子一边听张成说一边细细的看着,看到张成跪下,叫小太子朱厚照把人去扶起来,朱厚照跳下椅子,跑上前扶起来张成,板着可爱的童音,“张公公远在京城,又如何能洞察先机,就不要太过自责了。”

朱祐樘听见儿子小大人般的严肃说话,笑了起来,“张成你连小孩子都不如了吗,小孩子都懂的事情,朕如何不懂。”

张成顺着太子的力道站起来,听到朱祐樘这么说,也陪着笑,“太子天生聪明,臣鲁笨,如何比得,此次若不是太子,那真是……太子当真是万岁爷的福星。”

朱祐樘上下看了看张成,乐了,“没想到你也会溜须拍马起来了啊,好啦,又不会降罪于你,好好说话。”

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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