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连你都说危险,那个什么神父很强吗?”
不月摇头又摇头,“凡人,之境。”
“那你……”
“执念,可怕。”
那双无光的人类的眼瞳中,倒映着世界的扭曲幻影,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所以神父在挣扎着寻找一根救命稻草,言语间提到的那个卫宫切嗣似乎是他目前的追求。
这个人很危险,不月不想让千叶遇到他。
为什么不杀掉神父?不月恐怕年幼的天狐会不赞同他的做法,那孩子没有见过真正的鲜血,理所当然的厌恶杀戮,说来也是件难办的事。
“不月,你在顾忌夏目吗?所以没有先下手为强?”
土地神沉默,却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
“真是难办啊……”胖猫咪抬起后腿挠了挠耳朵,“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在魔都活下来的……圣杯战争之后,我得给他好好补习杀戮之道。”
“他还需要补习?明明已经是举世无双的王者之姿,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手笔。”银发的妖狐拎着扫帚走过来,抬起凛冽而fēng_liú的浅紫妖瞳,“见过血啊,千叶他……”
“哈?!!!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胖猫咪惊得毛都炸了,立刻想要站起来,后腿却很不幸的卡在了脖子上。
“来人啊!老师我的腿拿不下来了qaq!”
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的场静司看到了一段记忆,他曾以为是自己的,因为背景是不见阳光的魔都。
但是他一开始猜错了,记忆的主人是夏目,不,更确切地说,是身为天狐的夏目。
乌云,红月,狂躁的风吹起纯黑斗篷上下翻飞,几缕浅亚麻色的发丝从兜帽里掉落出来,一并在风中翻卷着,四周都是吸血蝶振翅的簌簌声,一只黑金的吸血蝶越众飞起,轻盈的落在白皙的手指上,舒缓的振动一下双翼。
这是一场饕餮盛宴,餐桌上摆放的是魔将和妖怪的尸体,锐利的口器虽然细小,一起动作时却在眨眼间就掠去血肉剩下白骨——这是的场静司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可是这场景中,却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片死地的,最光明的存在。
粘稠的鲜血沿着骨刀滴落,那孩子手上也染着瑰丽的血色,这样大面积的血迹,只有用力将利器深入敌人的身体,再毫不犹豫的拔出才能形成。
这时,的场静司看到了掩在兜帽之下铄石流金般的一双妖瞳,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坚定,无畏,威严……是属于王的眼瞳。
这样的眼瞳看过来,的场静司竟有被注视的错觉,心中是惊涛骇浪,身体却无法违抗本能的微微颤抖,甚至于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伸手抚上那双妖瞳。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兴奋得发抖。
他甚至在幻想有朝一日,两个人短兵相接,在刀剑崩溅出的火星中对上眼神,他一定会当场弃剑将天狐拥入怀中,纵然被刺伤也要亲吻他的眉眼。
“……静司先生?不r?r?请醒一醒!”
的场静司睁开眼,意识还有些困倦,眼前的天狐有一双辉煌的金杏色妖瞳,却是温暖柔和的,全然不像梦境中看到的那样凌厉。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他鬼使神差的吻了吻那双妖瞳,然后发现,柔和的光芒从妖瞳中退去,紧跟而上的是羞愤的怒火!
“静司先生!!!!!”
“韦伯发现了r的魔术工房,所以余希望能先将那个邪道铲除……”rider站在战车上,韦伯扒着车辕在他身边,一脸的欲言又止。
“那就铲除!”没料到先回话的是夏目,年幼的英灵面无表情的把骨笛拿在手中,向下用力一挥,立刻就变成了寒光凛冽的骨刀。
的场静司破天荒的与夏目保持一段距离,不动声色的捂着隐隐作痛的肋下。
的场先生占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喂!╭(╯^╰)╮
“哦哦真是战意高炽啊!连带余都忍不住热血沸腾了!……小子你刚才想说什么?”
韦伯一脸便秘的表情,拉了拉rider的披风。
“rider,你不觉得千叶桑和他的r之间……不太融洽吗?”
话说千叶的r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千叶可是能对肯尼斯都保持微笑的!现在连表情都没有了略可怕啊!
rider一向粗神经,现在也看出了不对,两个人相距的距离实在有点远。
“不知名的王者哟,汝之r……”
“怎么了?”的场静司插话,未被符文遮盖的左眼里寒芒闪过,上前两步想站到夏目身边,然后第一千零一次的……
“静司先生,请在五米之外。”夏目面无表情的抬起骨刀,额发投下一片阴影。
果然好可怕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那么,出发吧!”征服王甩动长鞭,神牛一声低哞扬起四蹄奔驰在空中,雷霆在战车上四处游走,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这种激烈交通工具的韦伯死死抓着车辕,脸上是濒临崩溃的神情。
“rider你慢一点……啊啊啊啊啊!”
尖叫被狂风撕扯成无数片,似乎还有征服王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声。夏目站在地上无语凝噎,目光移到的场静司身上,又逃也似的迅速移开了。
落在眼睫上的湿润触感,还有那只写满了心悦的漆黑眼眸……
他感到耳根有点发烫,用力摇了摇头,召出寄宿在他后背上的凤凰火。
火光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