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了眼浑身上下除了脑袋几乎没一处地方再能动弹的杨锦辉。
“行是行,就是委屈咱们杨队了。”丁洪笑了起来,他走到杨锦辉身边撕开了对方嘴上的胶带,然后扯出了那团几乎塞到杨锦辉喉咙里的破布。杨锦辉大口喘起气,他的眼睛仍被蒙着,看样子丁洪并不想让他看到究竟是那些人对自己进行审讯。
“丁洪,你要审什么就审!犯不着耍这些花样!”杨锦辉不愿继续被动地任人摆布,忍不住吼了一句。
“杨锦辉,当年你刚调职到龙海就被吴世豪误抓了,听说因为这事,你还让他背了回处分,想必你在他们临港分局的审讯室里吃过不少苦头吧。今晚,咱们费这么大力气把你请过来,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这个稀客。其他的事,咱们不急。”丁洪冷笑着摸出了自己的打火机,他拇指往上一挑,打火机的翻盖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下子弹开。
丁洪将杨锦辉脚上的凉拖取下来扔到一旁,然后半蹲了下来,摁开打火机,将蓝幽幽的火焰靠近了杨锦辉裸露在外的脚掌。一阵火辣辣的灼痛顿时让杨锦辉浑身一紧,只不过他现在从头都脚都被牢牢地固定在这张条凳上,即便双脚使劲挣扎也无法逃开火灼的折磨。
“呃……”杨锦辉轻轻地哼了一声,他知道丁洪这么做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进而从精神上击溃自己。
随丁洪参加夜审的还有另外三名办案人员,其中两人是有正式编制的刑警,一人则是辅警编制,说实话,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丁副支队长的手段,他们偶尔给犯罪嫌疑人的三两巴掌在这位副支队长面前根本不够看。
“咱们杨队长姓杨,取个谐音,那这算是在烤‘羊’肉咯?”丁洪颇有技巧地移动着打火机,耐心而小心地灼烤着对方的脚掌心,这个男人骨头再硬,总也有地方是软的,例如这只布满老茧的脚掌最中央。脚底的神经密布,稍有刺激就能让人有极大的反应,平时轻轻抠挠一下都叫人受不了,何况像现在这样用火灼烫。
杨锦辉强忍着不肯叫出声,只是攥紧了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丁洪想给他一个下马威,那他就让对方知道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拿捏的懦夫。
丁洪看着杨锦辉不再出声,当即将火苗又移得离杨锦辉的掌心更近了一些,打火机冒出的火苗几乎舔上了对方的皮肤,剧烈的痛感让杨锦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掌心也因为皮肤被灼烧到而生出了一串可怕的水泡。
“啧啧,看不出你个大老爷们儿这么细皮嫩肉啊。”丁洪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打火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剧痛仍在抽搐喘息的杨锦辉,继续得意地问道,“杨队长,这道开胃菜的感觉如何啊?刘旭,张超,还有马刚,他们全都指认你就是幕后黑手,你已经被钉死在证据上,继续嘴硬也没必要吧。何不痛快点?”
杨锦辉喘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他听着丁洪的诱供,忍不住一笑:“哈哈哈哈,怎么,只拿出点开胃菜就想让我开口吗?丁洪,你们所谓的证据,你们怎么得到的,你自己清楚。拿这种把戏糊弄我,我看你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杨锦辉神色一变,随即又咬紧了牙关,他受伤的脚心依旧火辣辣地痛着,看样子伤得不轻,不过就像丁洪说的,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不知还有什么酷刑等着自己。人当然都是害怕疼痛害怕死亡的,杨锦辉也不想平白无故遭这样的罪,可是他一旦按照丁洪他们的意愿做出了违心的招供,那才是真的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辜负那些信任自己、指望自己能为他们平反冤屈的人。
“把戏?糊弄你?”丁洪走到墙角,在一堆各式各样的棍子里,挑了一根细长的荆条之后又走回了杨锦辉的身边,他狠狠一脚踹在条凳上,让杨锦辉的身体随之一震,“看样子你是不满意我这道开胃菜咯,没关系,一道菜不满意,咱们就慢慢换到你满意为止。”
丁洪拿着荆条站到了杨锦辉的脚边,他二话不说扬起荆条,对准杨锦辉满是水泡的脚心狠狠抽了下去。
“呃……”杨锦辉虽然猜到丁洪还会继续折磨自己,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阴招,他一口气没憋出,喉头一松,难免溢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旁边站着的三个办案人员看到这一幕,一时面面相觑,他们虽然觉得丁洪的手段未免有些残忍,但是想到杨锦辉的“恶劣”行径却也理解丁洪的所作所为。
丁洪打了会儿就觉得累了,他也一把年纪的人,精神和体力都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他冷淡地看了眼杨锦辉那双被自己抽打得血肉模糊的脚,把荆条随后塞到了身后一个大个子手里:“帮我好好招呼杨队长。”被丁洪叫到的人叫雷铭,他接过荆条的时候,看着杨锦辉那双已经惨不忍睹的脚,心里着实慌了下,毕竟他还是怕把人打出什么事来。不过他看杨锦辉的眼睛仍被黑布紧紧地蒙着,估摸对方也不会知道是自己下的手,这才壮起胆子咬紧牙关狠狠抽了下去。丁洪拉了根椅子过来,干脆跷起了二郎腿不慌不忙地看着,整个过程中,杨锦辉顶多断断续续地呻吟两三声,始终没张嘴求过饶,服过软。
站在丁洪身旁的一名刑警注意到杨锦辉额头不断渗出冷汗,有些担心地问道:“丁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吧。要不先缓缓?”
“怕什么,没看咱们杨队壮得跟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