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袁抹了把脸,像是极不好意思地说:“我听司余说了, 你就是臧西?有没有兴趣签到我们工作室来?”

“我们可以签a等合同,绝对会给你最高的自由支配权和最高的利润,司余的为人你也了解,不会坑你的, 你和我们签,就等于来我们工作室, ”他顿了顿,“当老板娘,这是双方受益的事。”

钟于下意识看了眼闻司余,闻司余眼神闪烁, 但神色里的确藏着期待。

他只是想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无意用臧西这个身份赚名声,但加入闻司余的工作室无疑就是要曝光这层小马甲。

钟于抠了抠指甲,正犹豫说些什么便被覆到手上的温热大掌打断了。

闻司余握着他的手, 目光诚挚关切:“你要是不喜欢,不答应也没关系。”

黄袁轻咳一声说:“你也不用担心和小谷子的违约金,这笔钱我们这边会出的。”

这红脸白脸唱的......

钟于:“不是,我和小谷子没有签约。”

黄袁沉默了,没有签约,那两人就是纯靠多年感情搭伙干活的,这样的人反而不好挖,挖了也容易被骂没心没肺,挂上高枝就等不及飞了。

钟于没想那么多,他和小谷子没签约还一直挂靠在他工作室里吃资源,挺不好意思的,也许签到闻司余工作室会更好。只是他习惯了当前的模式,不爱变动所以有些犹豫。

他心里有模糊的答案,却不知出于什么缘由无法说出口。

钟于点头,说:“我再想想。”

黄袁得到这样的回答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和闻司余说起另一件事;“下周一录综艺之前你开半个小时的直播,节目组那边要求的,”他看了眼钟于,“你们俩一起出现也没关系,挑几个问题回答,先给综艺炒一波热度。”

闻司余应下来,送走黄袁,又拉着要进婴儿房的钟于说几句。

闻司余:“你那个微博什么意思?”

这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总不好使,钟于撩着眼皮,不咸不淡地说:“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

钟于直接打断他,语速飞快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跟你说,等你再拿个影帝,我再答应你?”

“啊?”闻司余愣了,缓了会说:“这样也可以。”

“......这没道理,”钟于逼近他,眼神冷静极了,冷静过头反而像是借此隐藏内心的羞耻一样,“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就不应该吊你胃口,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我确信这一刻我想要你。”

闻司余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炸昏了头,感觉有人在自己脑子里放烟花一样,他心说,钟于在讲什么东西,他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是不是他在做梦?

他眼神恍惚,然后看到了钟于发红的耳朵。很好,钟于还是那个钟于,是真的。

钟于见他盯着自己耳朵看,很不自在,想也知道那里有多红,后颈因为紧张或是羞涩闷了一层汗,他几乎要被闻司余的目光灼烧出一个洞来了。

他在努力做到坦诚,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表达出来,虽然这让他陷入了完全被动和窘迫的境况中。

钟于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像是心头压着的沉甸甸的巨石被放下了一样。

说出来也没什么,他想。

然后他就被闻司余摁进了怀里。

三月,本市的春天晃晃悠悠终于来了。干枯寂寞的枝头抽出嫩绿的丁点大小的芽,点缀在黑灰水泥墙与肃穆冰冷的建筑物之间,一缕来自深海湿润的水汽裹挟住这座繁华躁动的城市。

风还是冷的,吹得人鼻头发红。小区里的四季海棠和桃花舒展身姿,叫人得以窥见春天的一息滋味。

一只白色的蝴蝶飘过仿佛刚刚解冻的河面,穿过市井人家的笑闹声,对一路招展的春花视而不见,笔直停歇在被藤蔓霸占的窗棂上,翅膀扇动着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结实有力的手臂绕过钟于后背按在他另一边肩头,把他狠狠压进了闻司余怀里,那种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很久以前就令他感到疑惑的、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气味。

两人胸膛贴近,钟于甚至分不清咚咚直跳的是谁的心跳,闻司余嘴唇贴在他滚烫的耳边,像是被高热热坏脑袋了似的说:“我想操/你。”

“......”

*

小谷子工作室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只用了一下午就把需要的材料整理好了。

工作室发出微博的时候,钟于还在逗儿子,儿子在他眼里就跟新玩具似的,捏捏小手玩玩小脚都有意思,要是吐个泡泡就更有意思了。

小孩太乖了,连弄脏了尿不湿也不哭,得要大人主动去检查才行。

钟于摸了摸他的屁股,鼓鼓的,于是去喊闻司余。江阿姨这两天回家,等到周末才回来,闻司余在钟于的袖手旁观下被迫学会了换尿布的操作。

钟于不是嫌弃自家儿子,他有洁癖。其实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干这事之前要做一番长久的心理准备,才能狠下心来让自己动手,但往往他做心理准备时闻司余就已经上手了。

钟于乐于屈居二线。

而闻司余挺喜欢做这些琐碎的小事,因为这种时候钟于往往会因为愧疚、不好意思等情绪在旁边站着坐着——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闻司余喜欢这种被他关注的感觉。

闻司余突然也喜欢起钟于的洁癖来,这证明钟于对儿子并不是无限宠爱的,他的洁癖正常运作,至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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