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山庄是不是该再加强些防备?”问语问道。
这几日乘月山庄大摆宴席,各色人等来往众多,为了应付可能突然发生的事,山庄已然增加了不少人在内外轮流守卫。如果确定是客人,护卫自然会放行,可这将泛云是把请柬撕了的,居然也能像这般毫无顾忌出入自由。
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应该再谨慎些。
庭以归却摇头,唇角扬起来,“再加强也防不住他的。”
所以就直接不防了吗?
问语呆呆看着庭以归兀自走远,转头瞥一眼将泛云。
她不看还好,一看便发现那人喝完了酒,捏着个酒坛也看着她。月光映着他的侧脸,正好衬出他嘴角勾起来的浅浅弧度,一对眉眼尽显温柔。
这人又在做梦。
问语忍不住全身抖了抖,抬脚跟着庭以归去了。
这天晚上,除了在庭以归身边候命,她还有与之相应的另一个任务——守夜。她早算到今夜轮到自己,所以白天没事时小憩了大半个下午。
问语坐在瑾阁屋顶上,乘着明亮的月色观望一片静谧的山庄。两年前她刚来时,这庄园还没这么大,现在扩建了不少。简洁素雅的建筑都罩在月光里,安静清明。
只有鹿鸣阁旁的那个偏堂,苏予诚还在指挥着丫鬟家仆折腾那些醉倒的宾客连带里里外外一角不落地打扫房间。真是辛苦他们,现在都半夜了。
“他还让你做这个。”
这毫无防备出现的声音把问语吓得一个哆嗦,辨认出那人是谁后,她黑着脸转眸瞥了一眼。
将泛云轻笑,“吓到你了?”
并没有,又不是刚出生小奶猫,动不动就被吓到。但问语并不急着回答,因为这个时候不太想搭理他。
将泛云在她身旁坐下来,宽大的蓝衣就铺在她手边。两人一同望着天边那面半圆的月,问语不说话,将泛云也不吭声。
一直过了许久。问语看向将泛云,对方也跟着偏过头来。
问语嘴角动了动,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却说不清故意做什么。
将泛云微笑,“怎么了?”
问语蹙眉不答。她脑子里有一团乱麻,随着一处线头被拽出来,整整一团都跟着现了身。
将泛云在一边静静等着她开口。
问语把思绪理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向他求助,“如果我想借丐帮的情报,将帮主可会答应?”
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屋内庭以归正在休息。他也习武,而且功力不差,且足够警觉,如果自己房顶上动静太大,他会察觉到的。
问语觉得将泛云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就凭他那么宠着顾念寻,以至于对样貌相似的她几乎给了同等待遇。
不出所料,她看到对方点了头,道:“自然可以。”
“你想知道什么?”将泛云问。
“关于泊清派掌门和掌门夫人,暮允歌和曲倾柔这对夫妻,你了解多少?”
“暮允歌斥魂乐修练地不错。”
第一关注点是武功?
“嗯。我知道。”问语点头。
“曲倾柔身患重病。”
“嗯。”问语又点头,等着将泛云说些她不知道的事。
然而那头却不说了。问语疑惑,一扭头发现将泛云正笑意吟吟盯着自己。
他在戏弄她!
问语难得对这人的想法敏感了一回,她瞪着眼睛威胁,“要是你待在这儿对我没什么用,我可就要赶人了。”
将泛云展了笑颜,但又很快敛起,换成一副担忧的神情,“不要总是这么皱着眉,开心些。”
她觉得自己只有在将泛云面前才会那么不高兴地总是皱眉头,因为拿对面这人没办法又摆脱不了。
问语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还是客客气气的不说出来,“与其这么废话,不如快点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想清楚了,自然就不会皱眉了。”
“那你也要先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若你想要的是泊清派的机密,我可以想办法打听……”
“不用了!”问语赶忙摆手阻止。
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是有多大本事,连打听人家门派机密这种事都能随口说来。
她把白天苏予诚说拒绝为曲倾柔治疗的事认真讲给将泛云,后者听罢略加思付。
“你觉得问题出在暮允歌和曲倾柔身上?”
“难道不是吗?”
将泛云笑,“你一点都不怀疑苏予诚?”
“我为什么要怀疑他?”
问语说罢眨眨眼。其实将泛云说得也没错,她觉得苏予诚这事做得不太对,却完全没有怀疑过他的作为。她相信他,笃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肯定他提出的每一条理由,就算那理由有随口应付她的嫌疑,她依然认为苏予诚有难言之隐,然后从外人身上找各种原因来支持他。
但问语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人品没得说,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