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会代替我们在这里掩饰隐瞒。”换好装束的安曼塔凑到夏兰的身边轻声道:“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跟随我们一起。”
“逃离的机会他们会放弃?”夏兰小声回问。
“呵呵——”安曼塔轻笑一声,道:“开出合理的条件下他们不会不同意,而我有信心让他们遵守。”
夏兰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想我们现在马上离开。”
“等我一会,我需要和他们作出一些交代。”安曼塔道。
走至门口,夏兰小心朝门外四望了番很快缩回。
门外走廊有不少流动巡逻的学院生,如何欺瞒而过恐怕会是一个大问题。
安曼塔与勋贵交谈之后来到他的身边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廊有人,如果是我自己一人恐怕没问题,但是——”夏兰看着他,语气迟疑。
“关于这点我已经想过了,如果要让人认不出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安曼塔无奈叹着气,看向面露疑惑地夏兰道:“如果将我的面目弄成谁也认不出来,恐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我的脸打成鼻青脸肿的话,我想会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听到他的话,夏兰不禁感到笑意,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安曼塔苦笑摇头道:“希望你有办法能让我没那么疼痛。”
“他们交代过了吗?”夏兰眼睛瞟向那些勋贵道。
“放心吧,该说的都能说了。”安曼塔道。
“那么,得罪了。”
短暂过后,安曼塔的脸如果不够仔细观察,否则连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双眼青黑,嘴角红肿,面颊肿胀。
不管怎么看都是让人觉得感到可笑的面目,他甚至能听见远处勋贵们强忍不住泄露出的笑声。
“走吧,现在我的身份是与勋贵发生矛盾被殴打的学生,我们的目的是治疗,而你是帮扶我的人。”
为了逃命连尊严都丢去,安曼塔已经毫无心思留在这里。
夏兰点点头,架着他的肩膀开始缓慢走出门外。
被带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已经将进出路线牢记,这里是楼馆的最高层,通往出口路径上避免不了麻烦意外,只能祈求一路顺利。
或许从房间窗口跳落而逃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来的路上他已经发现楼馆的外围四处都是巡逻监守的学院生,仿佛此处已成严密的狱牢。
他不想造成骚乱,他不想引出来历神秘的上位剑士,他更不想因此暴露身份。
况且,他现在还带着一个人,一个累赘。
当他们与巡逻监视的一队学院生愈加靠近,脚步声仿佛踏在心中让人不安,夏兰可以感受到架在肩膀处低头沉默的安曼塔的颤抖。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者靠近,巡逻的学院生的带头队长看向他们皱眉问道。
夏兰装作悲愤难过道:“我的朋友性格比较狂躁,结果在监视那些脏脏可恶的贵族时发生了争吵,本来我们想上去劝阻,可谁知道那些贵族居然动起了手来,虽然最后我们将他们打压了下去,可是我的朋友也受伤了,如今我想带他去医治一下,请问我们要走去哪里才能进行医治?”
夏兰的面孔虽然让巡逻带队的学院生感到陌生,这并不奇怪,因为这次参与行动的还有王立士官学院中结社的成员,许多人或许并不认识,但他们只要拥有共同的理想信念便是朋友同道。
“史可,振作一点!”
说完,夏兰叫出一个假名摇晃着安曼塔。
安曼塔缓缓抬起了头,他那肿胀不堪的面孔也出现在了巡逻小队所有人的面前。
片刻后,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而起。
“不好意思,对于你朋友的遭遇真让人感到难过,请原谅我和我成员的失礼。”强忍住笑意的巡逻带队学生咳嗽了几下道。
“不过如果需要治疗的话恐怕要去学院里的医务室,那里有不少受伤的学院生正在休养。”
“休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听到对方里的话,夏兰不禁疑惑道。
“你们不知道吗?”巡逻带队学生奇怪道。
“抱歉,我和朋友之前一直都在广场,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听说。”夏兰摇头道。
“原来如此。”
学生点点头,话里充满遗憾道:“之前那些勋贵的护卫们集体冲击进了学院想干扰我们的事情,结果与阻隔在前方通行道路的成员发生了冲突,虽然事情解决了,但受伤的人很多,听说还有人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不会吧?”夏兰瞪大眼睛惊道。
“我没有理由欺骗你。”
巡逻带队的学生似有心事般长叹口气道:“你们快走吧,我想你的朋友也等不及治疗了。”
“那么谢谢您了。”夏兰感谢道。
与巡逻小队擦肩而过,夏兰与安曼塔的出逃似乎真有幸运的庇护,他们经过了几次巡逻的问话都成功掩饰而过。
走出这座白色“监牢”后,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处道路。
“呼——”
安曼塔扶着一棵大树不断喘息着,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般。
“总算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年轻人,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其实我也需要谢谢你。”
安曼塔感觉到了奇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