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叹了口气,也是摇摇头。
“狗日的!保密措施做的好哩!找这么个背劲的地方,还两人分开了下山……这两人肯定不是头一回了!”刘强一脚踢开先前铺上的那些落叶枯枝,弯腰从地上捡起空空如也的竹笼,恨得咬牙切齿。
林学涛望了望天色,劝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我爹该急了,强子,咱下山吧!今天这趟就算了,下回再和你来逮兔子。”
强子四周望了望了,想想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跟林学涛两人一起麻利地收回竹笼子,往肩上一扛,奔着下山的小路去了。
一路上,林学涛跟强子两人心里都是一阵阵的不是滋味。强子瞅着自己肩膀上几个空空如也的竹笼,没好气地踢着路边的野花野草,嘴里不住地骂着刘惠普那个老色鬼,害得自己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打猎的天气。
他本来还打算在林学涛这个知识分子面前好好长长脸,露一手,这回可倒好,不光是跟林学涛他爹夸下的海口兑现不了,就连自己这头一回空手而归,也没有脸进村子了。
林学涛则闷头不吭声,心里还是阵阵跳个不停,一边小声地劝强子算了,一边盘算着回去爹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下得山脚,不觉间已经走到村头的平坦泥路上。亮堂堂的月光下,远处一个人影正朝两人走过来。
林学涛急忙扯了扯强子的衣角,示意他安静。说话间,眼前那人影已经走到自己跟前。这才看清,对方身段分明地凹凸有致,丰满圆润,分明地是个女人。
两人都是一愣,联想起刚才在山上看到的事,心里一阵咚咚乱跳。
“哟,这不是涛子和强子吗?你们这是要去放兔笼子么?怎么往村口走呢?”
对面女人大大咧咧地开口问道,拿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个后生,声音直爽响亮。
“哦……原来是山杏嫂。我跟涛子刚刚从山上……”
刘强一时有些心急,嘴里也不利索了,支支吾吾。
林学涛见状,忙抢过话头开口道:“我跟强子正准备上山哩,刚走到村口发现忘了些东西,正要回去拿……”
刘强听了这话,心里就算顺了口气,暗暗想,还是涛子机灵。
山杏听了格格一笑,也没停下脚步,说:“那行,晚上多抓点儿啊!”
说罢,风摆杨柳似的地从两人旁边走过去了。
“哎。”
林学涛和强子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山杏腰肢扭动的背影远去。
林学涛走了几步,发现有点不对劲,一回头看见刘强还扭着头,盯着山杏远去的身影看得发呆。
“咋了?强子!”
“喂!涛子,你瞧瞧。”
刘强用嘴冲着山杏的背景努了努。
“瞧那屁股,又肥又圆哩!像不像刚才……”
林学涛脸一红,急着嗓子道:“强子你是说刚才山上跟村长干那事的女的……不会吧?你可别瞎猜!”
刘强嘴里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啥不会的?涛子,这些年你在外边上学可能不知道吧?山杏骚着哩!别看平日里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刘强越说越来劲,把嘴凑近林学涛耳边,小声道:“山杏也算是辛庄长得标致的女人了,小时候家里穷,她爹贪图彩礼,愣是把她嫁给了赵家一个病痨鬼,才结婚不到俩月人就没了,留下山杏这个小寡妇。你说,她能耐得住寂寞吗?村里好多人都背地里说,山杏不知道偷过多少男人哩!跟刘惠普这个老色鬼勾搭成奸,有啥不可能的!”
强子一番话,弄得林学涛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经他这么一说,他还真回想起来,印象中,小时候就觉得她屁股大,腰细,皮肤白得跟莲藕一样,比村里那些普通的劳动妇女都要好看。青春懵懂的年代,他内心里也没少对山杏产生过缕缕幻想,要不是强子告诉,他还真不知道,山杏这样的一朵鲜花,遭受了这么不幸的婚姻。
可是要将山杏和刚才山上偷情的女人联系起来,那是林学涛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事。强子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他哪里知道山杏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呢?不觉间,林学涛开始为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懊恼不已。撒下强子,自己一个人闷头直往家方向走去。
“哎,涛子,等等我!你咋啦?”
强子在后边伸着脖子喊着,对林学涛的举动摸不着头脑。
林学涛心情沮丧地回到家。一声不吭就直接钻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和衣躺倒在床上。林学涛爹看出他有心事,过来隔着房门问:“小涛,咋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这么快就下山了。”
“没有,爹。强子说没寻到下竹笼的好地方,下次再去。”
林学涛懒得细说,胡乱地搪塞了一句,就再不吭气了。
林国庆当然听得出来,这不过是个托辞,可是孩子大了,心事也不好追问什么。叹了口气就走了出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林学涛脑子里一刻也安静不下来,满眼里都是那团白花花刺眼的臂肉,满耳朵里都是加重的喘气声,女人的申吟声,搅得他脸上火辣辣的,身上燥热不已。
山杏嫂……刘惠普……半夜山腰上那刺激的一幕……脑子里晃过的一幕幕令林学涛既恼恨又激动不已。现在,他心里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后悔没有看清黑暗中山上那女人的容貌,还是该庆幸自己没有看清。想起自己在村口碰到山杏时,她那幅仿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