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林学涛,“嘴甜也没用,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齐天大圣,没法给你变条路出来!要不,就真像你爹说的,你就来个愚公移山,一个人去修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秦岚摇头晃脑的,背着小学课文里的内容。
“那可不行,我一个去修路了,你在家不是要守活寡了,我怎么忍得下心呢!”
“呸!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得好像我非你不嫁似的!”
秦岚白了林学涛一眼,娇嗔地嘟囔了句,越发显得可爱。林学涛看在眼里,心里头一阵激动,张开手臂就搂住了秦岚模特般修长瘦削的身段,就往秦岚坐的那张单人床上扑。被秦岚一把推开。
“去去去!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啥呀!小色鬼,对得起你家里那个小媳妇么!还为人师表呢,不害臊!要让你那小媳妇她哥知道,非扒了你皮不可!”
林学涛却不被她吓唬,牛皮糖似的又往秦岚身上粘,搂住她小蛮腰,把嘴凑到秦岚耳边,小声说:“谁让我色胆包天呢!嘿嘿!”
秦岚听他说月光女神几个字,脸上一阵烫烫的绯红,心里头也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林学涛在月色下的荒山野岭里时刻。被林学涛凑着说了几句悄悄话,耳朵里也痒痒的,胸口心跳也越来越急促。林学涛看她表情忸怩,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缓缓游走……
两人正陶醉在绯色的暧昧中,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往门口走来,惊得两人赶紧松开来,手慌脚乱地整理衣服。
罗月推门进来,看见林学涛也在屋里,两人脸色都还有些余温,抿嘴神神秘秘的一笑。
“秦老师,期中考试各科的成绩出来后要统一交到班主任给学生写评语,学生的成绩单我已经放到你办公桌上啦!”
“嗯,知道了,回头我就写。”
秦岚点点头,应了句。
“对了,林校长,刚才我从教室出来,操场上碰到个人,好像叫水生,他不知道老师宿舍在这儿,问我你有没有在学校,我当时不知道你在秦老师宿舍里,就跟他说不在。这会儿他已经回去了。”
“他有没有说啥事?”
罗月摇摇头,皱起眉头喃喃回忆着。
“不过看他表情挺沮丧的,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林学涛心里一惊,纳闷起来,“出了啥事儿?要真是要紧的,怎么妮子跟强子不来找我……”
林学涛正在思索中,一旁,秦岚已经嚯地一声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地冲林学涛说,“坏了!这说明事情确实很严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燕妮跟刘强没来找你,是因为他们都已经去现场了,抽不出身!”
一句话,陡然让林学涛打了个激灵。
秦岚的推测没错啊!
想到这儿,林学涛二话不说,起身背起脚板就冲出了秦岚的房间门,一口气穿过校园操场,大步朝着林家老屋的方向奔去。
半路上,林学涛赶上了水生。一问才知,刘惠普家院子里出事儿了!这会儿妮子、强子、连同着爹娘都已经赶了过去。
林学涛也顾不往回家搬单车,带着水生,直接抄着近路就直往刘惠普家奔。
刚刚走到刘家老屋附近几十米远,就已经听见里头叫喊声,嘈杂声嚷嚷成一片。等到林学涛冲起刘家祠堂前的大水泥坪子里,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刘家里里外外被掀了个底朝天,满禾场都是打烂的碗碟、家具的残肢碎片,就连刘家祠堂前的香案供品,也撒落了一地,香烛灶台,都给打得残的残缺的缺,只剩下了半截。
地上,一群青年后生捂的捂肚子,捂的捂脑袋,痛得哭爹喊娘,满地乱滚。一张八仙桌底下,头戴歪舌头军帽的刘惠普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从脑袋上流下来的血迹已经干了,挂在两边脸上,煞是醒目。
林学涛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摇大摆站一旁穿着皮夹克的平头青年身上。他的背后,站着三五个同样凶神恶煞的青年,一看就是他叫来的手下。
“再成!你……”
林学涛惊呼出口。
赵再成这会儿被强子死死地拉住,手里还握着半截碗口粗的木棒,本来白花花的木棒上头,这会儿沾染上了刺眼的血迹,就连赵再的脸上,手上,也都是成片的血。
很显然,赵再成手里的木棒是活活打在人身上折断的!
要不是强子死命拉住,这会儿刘惠普只怕已经见阎王去了。
看着满地乱滚的刘家青年,和一屋子碎片,以及赵再成一脸咬牙切齿天不怕地怕的凶狠神情,林学涛忽然响起几天前赵再成在村民大会上放下的那些狠话……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屋子后头,传来一轻一重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过后,气喘吁吁的林国庆跟老伴也目瞪口呆地出现在刘家祠堂前的水泥坪子里。
林学涛娘被眼前惨状吓得几乎尖叫出声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把一旁蹲在地上,早已经吓得直哭的妮子拉到了怀里。
“赵再成!你这个狗日的!”
林国庆暴跳如雷,手里的铜烟杆子愤怒地咣当一声砸在水泥地上,瞬间断成两截……
“这可咋办!再成,你赶快跑吧……”
林学涛娘慌里慌张地嚷嚷了一句。话音没落,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彻刘家大院。
很快,一大堆民警从警车上钻了出来,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如临大敌。没等林家人看清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