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与浓黑。就像是很小的时候,家里养的狗有时候会突然对着某个空落的角落狂吠,隔壁神神叨叨的婆婆说,那是绝不可以盯着瞧的。
“好,我明白。”苏朝宇只能故作平静的回答,然后江扬挂断电话,苏朝宇盯着墙角看了半晌,忽然那么辛酸——那些不能看、不敢看的角落,一直是江扬必须面对必须正视的,他不是神,可是他已经习惯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足量的,重量的,一章。
木看出爆点的筒子要自我检讨!
猫剧场
当美女束手无策,只能提供抚慰的时候
冠军出手了!
再没有安枕之日的小江,心甘情愿为他们善后
虽然仪式还要等些时候,暂时你们还得分居
可是小苏啊小苏,你可知道他早就是你的了吗?
58
团聚
首都,黄昏。
江瀚韬心事重重地返回元帅府的时候,夕阳还没有落下,漫天云霞。他刚下车就看到小女儿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大落地窗前冲他招手,遗传自母亲的碧绿色眼睛映着金灿灿的霞光,显得非常温暖。
向来优雅的江铭看起来有点狼狈,她的面前摆着一塌糊涂的蛋糕坯和若干切下来的边边角角,挺秀的鼻梁上沾了一大坨鲜奶油和巧克力调成的裱花酱。她一看到父亲进门,立刻从操作凳上跳下来扑了过去。
江瀚韬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脸颊,一面爱怜地给她擦脸一面问她怎么了。
事实上,在厨艺方面跟母亲一样没有天赋的江铭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在厨房里,希望能够自己做出一个美丽的生日蛋糕送给二哥当礼物。江立的生日其实是两周以前,可是他最近一直在做空中飞人,今天早晨才和母亲一起从纳斯回国,现在还在楼上补眠改时差。恰逢卢立本出院,所以前天江瀚韬就说大家聚一聚,吃顿便饭。
“大哥会回来吗?”江铭满怀希望地给爸爸系围裙,“开发案那件事我还没有向他当面道歉。”
江瀚韬戴上一次性手套,重新调了奶油酱,加了几样新配料:“他恐怕到年底之前都没空回家,开放区的事情我听说了,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些,江立现在顾及不暇,你要多替他们分担。”
江铭专注地看着江瀚韬熟练又优雅的动作,像是糕点店橱窗前的小女孩,声音稚嫩语气干练:“请您放心,爸爸。”
江瀚韬侧头给了女儿一个赞许的微笑,然后很快完成了蛋糕上面的狮子座标徽。刚刚办完手续接了卢立本回家的秦月朗刚好走了进来,正抓着门口的勤务兵悄悄地问食材准备好了没有。江瀚韬于是放心地把女儿和厨房的事都交给他,自己快步回书房去了。
在办公室的时候,江扬就检查组的事情跟父亲通过电话,后者被自己的毫不知情吓了一大跳,拨到国安部的时候,才知道凌易在半小时前接到紧急调令,陪同玄武王乔洛麟出国访问,专机刚刚起飞。
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争斗就在眼前,江瀚韬太了解这种感觉,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种倦怠和悲凉,他甚至想跟那个一直站在最前线的大儿子说:“回来吧,过你想过的日子,这些事都交给爸爸。”
江扬安静地站在远处,带着熟悉的那么酷似父亲微笑:“哪还有回头的路呢,长官?”
这是实话,所以格外悲凉。
江瀚韬蓦然惊醒,妻子秦月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给他搭上了一条薄毯。
江瀚韬立刻环住了妻子的腰,她低下头安抚地蹭蹭他的面颊,然后说:“江扬已经道歉了,不是么?”
“该道歉的不是他,可是我想不出办法弥补。”江瀚韬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沮丧,于是抬起头,打起精神来转移话题,“这趟纳斯之行怎样?”
“很糟糕。”帝国第一位女性首相耸肩,端起丈夫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说,“他们话说得漂亮,但实质上对该拿的权利咬得很死,对该付得义务推得很干净,完全没有转机。”
江瀚韬默默地叹了口气。纳斯与布津两个同样争强好胜的大国毗邻而居,大小摩擦从未间断,甚至也打过近百年的战争,安定下来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情。最近为迪卡斯石油开采权的事情,谈判已经多次陷入僵局。布津国内能源不足,经济已有衰退的迹象,政府的压力非常大,军界隐然有对外用兵的呼声。
正说着,秦月朗手里捧着一小碟冰镇抹茶糯米糍来敲门,说晚饭已经好了:“立本要上来跟姐姐姐夫打招呼,我看他站都站不起来那熊样,直接给他按轮椅里等着了,您可千万别见怪。”
江瀚韬和秦月明看他终于精神起来的样子,都相当欣慰。江瀚韬勾勾手指,他的前任第一副官立刻狗腿地贴过去,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姐夫敲了个爆栗:“别在这儿贫嘴了,去把睡懒觉的那个掐起来,我们就下去了。”
因为卢立本脱离危险出院回家的事雀跃了一整天的秦月朗假装非常哀怨地答应了,片刻之后,隔壁果然传来了江立的惨叫声——做小舅舅的那个最喜欢仗着年龄优势欺负外甥,尤其是江立这种比他小18岁、身手又不够好的孩子,欺负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于是江瀚韬和夫人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小儿子衣冠不整睡眼朦胧地坐在餐桌旁边,显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江铭一直笑,坐在轮椅里的卢立本则关切地看着秦月朗,问他:“江立现在这么高了,你把他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