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了吗?”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看得出她很高兴,有些激动。
“用过了,您别忙了。坐下吧,我们说说话。”凌傲玉颜温色,女人眼里含着泪,坐下来,想说什么,又介于苏毓在场,没有开口。
“苏毓,你去找小丫头们聊会天。”凌傲向苏毓眨了眨眼睛,服侍女人的小丫头们的秋波不停的住苏毓身上送,一波接一波的,凌傲看着都要脸红了,苏毓那木头却不为所动。
打发走了苏毓,凌傲的目光紧盯着女人,女人让他看的都有点发怵了,凌傲才开口:“我记不起来很多事,所以,我有很多事想问。”
“你问吧。”女人做了一个深呼吸,等着儿子开口。
“我爹是谁?我的弟妹都叫什么名字?”凌傲知道这个问题问得不大合适,连自己的爹都忘记的儿子,有点说不过去。
“你全都不记得了?”女人有些吃惊,用手捂着嘴,眼睛又红了。“不记得了,也许前几年还记得,可是在某一日险些丢了命的时候,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凌傲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可怪的孩子,让你受苦了。”女人红着眼睛,泪汪汪的缓缓开口:“你爹叫苏慕容。”
只此一句,就把凌傲雷得够呛,怪不得苏毓看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热切,原来真是一家人啊。平白的多了有个弟弟,还好,他没有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将苏毓吃下肚,不然,这真叫乱套了。
“你弟弟叫苏紫毓,还有一妹妹叫苏笑笑。”女人没有介绍自己,她可是觉得自己不配称为苏家人,所以没说。不过,这不重要,凌傲想知道的是其他的。“当年,笑笑是怎么回事?”
“这些旧事说来话长。”女人看了一下,见他点头,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这才再次开口。
“当年,你爹是京城里文武双全的才子,多少人追着捧着,那么多大家闺秀他都没看上,偏偏看中了出身青楼的我,我虽是一个青倌儿,可毕竟出在那种污浊之地,你爹娶了我便带着我隐居了。”女人叹了口气,满面愧容。
“一切都只能怪我太贪图荣华,隐居的日子是清贫的,你爹很喜欢这种闹云野鹤的生活,而我却过不惯。在生下你的那一年,便与你爹的朋友三王爷有了私情,三王爷常常带一些衣服首饰给我,而你爹一闭关就十天半月不出来。”女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些,毕竟是尘封的住事,如一只锥,狠狠的刺痛着她的心。
“后来便生了毓儿,一直到生了笑儿,我和三王爷的私情才被你爹发现,你爹很生气,觉得身边最亲近的人负了他,令他伤心,像是疯了一样天天囔着要杀了我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害怕他真的这样做,便带着你们兄妹三人投奔三王爷。
你爹怎么会甘心,找上门来掐着三王爷脖子,问哪个是他的孽子,三王爷对你爹也是满心的愧疚,便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们的平安。你爹最终没下去手,打了三王爷一顿,割袍断义,便抓了毓儿离去。因为你长得太像他,毓儿小的时候却更像王爷,你爹说他要让三王爷尝尝被儿子追杀的滋味。
那时你爹满心的仇恨,觉得整个皇族都对不起他,就连当时的太子,就是当年的皇上也有意欺瞒他,太子来劝,说美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一怒,把太子殿都点了。说和皇甫家从此恩断义绝,便杳无音信。”女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住事不说出来便好,说出来羞愧悔恨全都袭向心头。
原来是这样,凌傲等女人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才问道:“那笑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你那时多少巳经懂事,你爹走了,便带着笑笑三翻四次的要逃出王府。还在王爷的茶里下药,总要刺杀王爷。王爷便说你不学武,永远也杀不了他,你后来便拜了默师像为师,由他带着去学武了,每三年才回来一次。笑儿不是三王爷特意弄丢的,是笑儿失足落水,王爷派了多少人寻找都没有下落。”女人说着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她已经知道错了,这些年她虽然锦衣玉食,可是她一点都不快乐,三王爷再也没宠幸过她,她等于守了活寡。
“原来王爷说他把笑儿送人了是在骗我。”落水的女孩儿,现在生的机率有多大,大家都清楚。不过是给年少的苏紫竹一个生的希望。
“紫竹,你恨娘,娘都知道,娘没有丝毫隐瞒,把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有时间来看看娘,好不好?”女人的眼里尽是渴望,凌傲又不是苏紫竹,对她没有什么恨,不过就是好感多少的问题。女人嘛,害怕过苦日子,想过好日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她自己选了荣华,那就要离开情爱。
“好,我在京城会经常来看望你。”凌傲没有笑,目光却无比真城,这女人也是孤单,苏紫竹给了他这个身子,他替他尽孝,大家不亏不欠。
皇帝派人来请他用午膳,他不耐烦的嘟囔一句:“皇甫家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轻笑了,拿出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裳。“多年不做了,不过应该还能穿得出。”
“谢谢。”凌傲始终也没有叫她娘,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
女人看着凌傲把衣服拿走了,很欣慰。当娘的终归是惦记儿子的,儿子那个时候去习武,她也是希望将来可以出人头地。现在看她的儿子长得玉衬临风,一表人才,做娘的还是很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