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你们时间考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本尊有办法可以让你们伏羲山在一段时间内再也不会受到其他宗门的侵害,但与之相对的,本尊希望,你们将望君生让给本尊。”
“你们不用担心,本尊对他并未有什么坏心。要知道,本尊所能做到的,比你们所能做到的,多得多,甚至,可以教导望君生如何控制体内那强横的纯阳之血。”
启灵儿身体猛地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视着座下的白衣男子,厉声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一族纯阳之血的使用方法,即便是我们……”
她说到一半,却因为白衣男子那毫不作假的态度而猛地一震。
难道,这个白衣男子并未说谎,他的确可以做到?……
但……怎么可能……
瑶祁似是知道启灵儿所想,淡淡地解释。“自然在于,纯阳之血,对于我们仙兽来说,极为熟悉。纯阳之血,出自麒麟之身,而麒麟,又属于仙兽之首。”
只是这句,便已经让启灵儿信了大半。
启灵儿与望谟双理应不该再怀疑什么了,毕竟瑶祁不但告知了他们他最为重要的秘密,还能帮助望君生更上一层楼,这是他们无法做到的。
但……他们却是舍不得望君生离开他们。
瑶祁从一开始就已经胸有成竹,应该说,他从不打失败的仗,于是他提议道:“三天,若是三日之后,望君生愿意拜本尊为师尊,那么便将望君生给本尊。”
这声一出,即便是一直冷静打量着瑶祁的望君生都是觉得震惊了,更别说那本就震撼的望谟双与启灵儿。
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启灵儿抬眸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望谟双,又有些担忧地看向殿下的望君生,一时拿不准主意。
而望谟双也是如此,但他却是比启灵儿冷静得多,他清楚知道,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极为有利的提议,他们本就不该拒绝。
他是宗主,自然需要担当起作为宗主的职责。对于他来说,比起是望君生的父亲,他先考虑的总是伏羲山的未来。
于是他掂量了一下利弊之后,道:“好,就让我的儿子自己选择,届时是去是留,全权由他决定。”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望君生。
他心情有些复杂,但最后也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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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山腰的石台已经被毁灭得不像样子,而启灵儿的身体也早就好转,于是她便搬回了青松苑之内。
青松苑一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只是自启灵儿生病之后便成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再无其他的用处。
对于此次回到这个地方,启灵儿心情微有些复杂。但现在,这些心情都不是最为主要的,最为重要的是,她需要跟望君生好好谈谈这个去留问题。
她总觉得,望君生与瑶祁之间,总是有种诡异的和谐感,让她无端觉得烦躁。
“君生,你与那个瑶祁到底是什么关系?”青松苑与外界完全隔绝,所以他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而不需要担心隔墙有耳。
望君生自从从景陲殿回来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应该说,他自从伏羲山被黑衣人攻破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实际上,他的脑袋里头也是乱糟糟的,今日的所有事情都超过了他前世的所见所闻,几乎可以说,以后的事件或许已经全部乱了。
在伏羲山被灭之前,他脑子里满心都是避免这件事情,但他发现,当伏羲山真的保下来的时候,却是如同被迷上了一层更加迷茫的薄雾。
而且,愈加的浓郁。
他以为,血武盟的身后是魔道中人,却不想,今日所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却全部都是修真界正道人士,他以为,伏羲山会在他精心谋划下存活,却不想,一个瑶祁竟然突然跑了出来,帮助他们获得了胜利。
而且,瑶祁竟然还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只小土狗。
这个认知,让望君生整个人都觉得奇怪,总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或者说是整个事件本身就充满着诡谲之处。
瑶祁,定然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就如同,他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人。
那么,他到底是谁,重生的,亦或是,其他的人?
他思考了许久,依旧无法完全确定。
这时,启灵儿的话才让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立刻抬起眼眸,道:“我与他前世有过师徒之缘。”
启灵儿立刻眼中流露出了不喜之色,恨声道:“就是那个害了你的人?!”
望君生摇了摇头,“不是他,这是在遇见他之后。”
听到这话,启灵儿才微微放心下来,缓声道:“那……这人对你是否不错?”
好?
怎么可能。
望君生却是没有多说,只是道:“母亲,这件事情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今生的事情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思考一下。”
启灵儿看自家的孩子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再多说,立刻道:“好好,你好好休息,这一日也是累了。”
望君生告了退,阖上了母亲的房门,才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回到房门前,他便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正迎风站在他的房门口。他的白衣长袖翻飞,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空地之上,一双俊朗的眼神注视着遥远的青山,不知在思考什么。
望君生整个人都是一怔。他是如何进来的,竟然无人发觉?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