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女朋友，可不像是懂仁义的人做出来的事。”
马经理被噎了一下，假笑的面具被撕开：“谈工作就谈工作，不要扯私事，你真想说道说道，我也不怕你转告他，他要是有本事，娇娇能来找我给他戴绿帽吗？”
孟湛波听着那边传来低低的娇笑声，气得冷笑：“去年下半年，我给宝盒带来了不少流量和收益吧，现在打算跟我撕破脸，我不信宝盒高层这么没脑子，马经理，假传‘圣旨’的代价可有点大了。”
马经理语气终于显出寒意：“小梦，你也别太高看你自己，不就是个打过职业的小年轻吗，宝盒这几年来来回回多少大主播，缺你这么一个？奉劝你一句，少看不起谁，否则吃苦果的还是自己。”
孟湛波咬着牙，却仍是带笑道：“马经理，我也跟你老实说，我只看不起虚伪狡诈、背信弃义的阴险小人，回劝你一句，绿人者，人恒绿之……”
话音落，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忙音。
马经理气冲冲地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辱骂了一阵，看见娇娇袅袅娜娜地端来一杯水，才稍微消了消气，然而想到小梦最后留的那句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哎呀，马哥你别生气了，让这小子吃到苦头，他还敢不听你的吗？”
马经理得意地笑了笑：“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威胁我假传圣旨的代价，假传圣旨怎么了？跟我玩这一套，我再怎么说也是宝盒的元老，他一个毛头小伙能拿我怎么样？”
他搂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娇娇，开始吹嘘起来：“这种小子我见得多了，年纪轻轻有了点成绩，就鼻孔朝天，宝贝儿你别委屈，我迟早让他身败名裂，让你扬眉吐气。”
娇娇顺势趴在他怀里装可怜：“嗯，还是马哥对我最好了，你不知道那个老汪怂的很，我被小梦的粉丝骂到抑郁他都一声不吭的……”
马经理不满：“你怎么又提他，忘不了前任了是吗？”
娇娇吓得浑身一震，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终于从火坑逃出来了，怎么会忘不了呢……”
她心中有些纳闷，平时和马哥说起老汪的坏话他都笑得十分开心的，怎么现在突然不高兴了？好歹哄得他脸色好点，她才又见缝插针：“哎对了马哥，上次说给我vip热点位的事成了没？”
vip热点位是宝盒直播平台的一个稀有资源，只有驻站王牌主播才能拥有，一打开app就能在首页前排展示，哪怕当前主播没有在直播中，所以这是一个极其吸粉的高曝光渠道，只是数量十分有限，又不明码标价，只靠平台高层筛选，一季度一更新。
马经理松开抱着她的手，敷衍地道：“嗯，在谈了，主要是现在美女频道的好几个主播都在抢，你这实力又实在欠缺，我只能帮你再争取争取。”
娇娇有些不开心，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温顺地答应：“嗯，谢谢马哥。”
马经理见她这副委屈模样，才心软地揽过她：“怎么，生气了？”
娇娇强颜欢笑起来：“没有，马哥肯帮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马经理看她穿着性感睡衣，在灯光下这副妩媚勾人的神态，好端端地又想起小梦刚才回敬他的话，心中一计较，嘴上笑呵呵地道：“这事儿主要是得王总那边点头，要不这样，我帮你牵个线，你去陪他几次试试？”
娇娇先是一喜，随后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心中一凉，忙半真半假地挤出眼泪来哭倒在他怀里：“我又不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生，我是真心对你的，不会去做那种事……”
马经理见她这样，疑心才稍微减轻了一点，拍着她的后背算是安慰，而对她反复提的真心两个字，他也只是付之一笑。
第二天，樊锦程是晚班，于是稍微睡了个懒觉，醒来一摸手机，微博显示特别关注“小梦甚皮”发了微博——
“今晚十点半有直播。”
她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发表时间，定睛看过，真的是今天凌晨发的。
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他突然这是怎么了？眼看着二模快了，他可不是那种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想到他白天去上课不带着手机，于是樊锦程捱到了晚上下班回来赶在十点半之前打电话给他：“怎么突然要直播了？”
孟湛波把昨天马经理那通警告内容简单复述给她听，并把电话录音也发给了她。
樊锦程没点开录音也听明白了，转了话头：“签约合同的原件你有吗，等有空了拍个照给我看看，我给你找律师，不用怕，我不信正规公司敢出尔反尔，还弄出霸王条款。”
孟湛波却安慰她：“先不用，我想试试看自己解决，他不过是想趁乱踩我一脚罢了，我不能让他如愿。”
樊锦程听他没有一丝慌乱，也有些放心：“可你今晚在学校宿舍，没有电脑怎么直播？该不会想爬墙出去吧？别乱来啊。”
孟湛波一笑，带着撒娇的鼻音：“锦程你也太不信任我了。”
樊锦程被他这话说得倒羞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