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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与妾,云泥之别。
妻是三媒六证、十里红妆、聘嫁入门的正室;而妾则是一乘小轿从侧门偷抬进来的玩物。
妾要避讳的事情很多,红色,尤其是正红、绛红等颜色,则是与妾无缘的。
梅司琼戏子出身,原是个角儿,从来台前幕后演的都是正旦青衣,她虽然知道身为下九流,此生是与正室无缘了,却不免戏中梦里几回翻转,自己蒙自己的安慰。
她贴身的xiè_yī多半都是与正红接近的颜色,一来是爱俏,二来也想着是内衫,不怕被人看见,没想到此番意外,被聂蓉儿当着世子妃的面揭开了老底,当即便唬的魂儿都飞了,只白了脸颤巍巍的重新又跪了下来。
“你怎么配穿红?”蔷薇等众丫鬟当即便怒了,却被浮霜一个眼神拦住。
梅司腔咬着唇,垂着头,心中把聂蓉儿恨了个透顶。
聂蓉儿忙一同跪下,伏地冲浮霜道:“郡主赎罪!是奴婢疏忽了,纵得她胆大如此,梅妹妹固然该罚,奴婢却也有管教不周的罪过!请郡主一并责罚。”
听到这话,梅司琼却也忍不住了,原本她是有错,被打被罚也认了,可偏生这聂蓉儿还非要踩着她头往上攀,叫她如何甘心?她猛的攒起身,只扯着聂蓉儿哭叫道:“你个口蜜腹剑的小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我怎么就口蜜腹剑了?”聂蓉儿梨花带泪的辩解道,“早些我就提醒过你,世子妃来了,要格外谨言慎行,规矩做事,你偏不听,还藏着掖着欺瞒世子妃,如今闹将出来,倒是我的错了?”
“你还说!难道你就是个好人?难道你就没有歪门心思?别打量谁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贪权好利,舍不得主事的好处,方才只不过嘴里说得花团锦簇罢了,世子妃!您别信她,她一向公饱私囊、克扣我们和下人的银两,还在外面私自放印子钱!这样的人如何能执掌内务?”梅司琼急了,挑明了聂蓉儿的底。
“世子妃!您别听她浑说,她是在污蔑奴婢,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根本没有的!”聂蓉儿叫道。
两人撕扯在一处,只忌惮着还在浮霜面前,跪着未敢起身。于是芍药蔷薇等看着实在不成样子,又上前去劝。
混乱间,浮霜心中烦躁,这些个女人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芝麻点大的事,也能被她们拿枪带棒的宣扬出来,折腾个你高我低的。拿月银放利也好,私自穿红也罢,很了不得吗?这样的事以后还你扯我,我拉你的闹到她面前调息,她岂不是要浪费大把精神头,应付她们?
聂蓉儿不就是想继续掌权吗?不就是想做众妾之首吗?如此处心积虑,使出的手段却浅薄的很,真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啊?梅司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真安分,如何还能穿着红肚兜来见她?可见是没将她放在眼里呢!
原本她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也懒得参合到这三人的斗争中去,可第一次若不压制服帖了,今后还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干脆一次性收拾了,省的以后闹心!
“好了!”她低喝一声,屋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你!”她冲着聂蓉儿道:“今个你初次见我,都告罪了两回了,既如此,你都自知有罪,我若不罚你且说不过去了。你去大厨房,就说我说的,罚你按全府人头做包子,每人一个,不得少漏,也不得假以人手。明日全府就拿你的包子做早膳。”
聂蓉儿闻言便呆了,什么叫自知有罪,不罚说不过去?她方才告罪的话其实是谦卑的说辞啊,通常这么说完,主子不都是轻慢一声:不关你事的吗?
按全府人头做包子?苍天啊!这可要做到什么时候?府内大小的主子就有二十来个,服侍的丫鬟婆子小厮怎么着也得上三百,再加上管洒扫的、针线上的、厨房里的、库房里的、门庭看护的、车马管控的……零零总总起码得七八百号人。她一个人一晚上要做出近一千个包子,通宵达旦也难以为继啊!
“世子妃,别听梅戏子浑说,印子钱的事我可没……”她刚准备开口讨饶,却听浮霜道:“辩驳一次便加一倍!”
聂蓉儿瞬时便蔫了,只瘫软在地。
见聂蓉儿吃了瘪,梅司琼乐了,却听浮霜转而发落她道:“你爱穿红着绿,像是记挂着戏台上的扮相俊吧?”
梅司琼伏地叩首道:“世子妃赎罪,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扮戏扮入了迷,方才犯下的错。”
“那好。”浮霜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扮戏,今儿便在苑里扮好了。蔷薇,喊两个粗使婆子盯着她,从即刻起唱到戌时我歇息,明日辰时再续,唱满三日方罢,少一句,便给我抽一棍子。”
梅司琼闻言只长着嘴,再难出声了。
躲在一旁的汪玉卿正偷乐着,突然又听到浮霜点了她的名。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从头到尾她没吭一声啊?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却听浮霜道:“单罚她们俩,你一个人岂不是没事闲着了?这样吧,梅司琼一人空唱,恐折了她的名头,你就负责抚琴吧,她唱多久,你便抚多久。”
“我?”汪玉卿惊道,“分明是她们两人的错,与我无干,为何要罚我?”
浮霜淡然一笑,眼神从三人身上扫过,看得她们逐个低下了头。
“我说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