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得好紧……真的很久没做了……」像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似的,杨逸淇还故意停留了片刻,动作缓慢到让谢至桦不得不用气音表示抗议,有时候他实在是恨死这个人了!
「想要的话就把嘴巴闭紧一点,我记得这里隔音不怎么好……」
到底是谁想要啊!你这只发情的公狗!谢至桦心里脏话飙个不停,但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被堵住了出口。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凭借体格上的优势将他压在墙上吻住他,被抄高的大腿让那恶劣的手指如入无人之境般肆无忌惮了起来,好几次谢至桦都差点咬伤他的舌头。
后来始作俑者学聪明了,在品尝够他的唇之后转战到他耳郭,沿着颈线一笔一笔地留下这一个月以来被冷落的不满,至于被控诉的当事人只是反射性缩起肩膀,也没余裕去厘清楚他的不爽从何而来。
当那个预备接受自己的地方被扩充到足以容纳第三根手指的进入时,杨逸淇忽然放开他稍微拉开了些距离,谢至桦靠着墙勉强站立,两只眼睛湿润润地盯着他瞧,像是满怀不解又像是充满了期待,直到他当着他的面扯掉腰上的浴巾,他因那高耸昂扬的男性而别扭别开视线时,对方已经再度欺过来吻住他的唇,轻车熟路地进入他的身体。
「唔、杨逸淇----」他刻意压低声音,但身体还是因为被异物撑开的不适感而忍不住颤抖,杨逸淇连吻着他的时候都在笑,显然没把他的顾虑当回事。
「喊这么大声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我可不负责----」他一边事不关己地放话一边抬高他的腿让自己进得更深,谢至桦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紧紧抱住他被动地由着他鲸吞蚕食。
「哈……哈哈……呜……嗯嗯……」本来就狭小的淋浴间因为塞进了两个大男人而开始显得空气稀薄,压抑得住呻吟却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浓重呼吸近得就落在耳边,谢至桦没有张开眼的力气,但微弱的听觉仍支撑着他残存的理智,让他勉强记起自己正在公共场所和杨逸淇做爱。
「不、不要了……你不要太过分……」他每说一个不字,杨逸淇就用行动否决掉他的提议,被进得太深时他因为受不了而流下了眼泪,连嘴唇都给咬破了,尽管如此透过疼痛所得到的欢愉却也让他不得不沉沦在这场xìng_ài游戏之中。
「学长」
嗯!?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让谢至桦突然清醒了过来,一听出是吴明嘉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想把杨逸淇从自己身上推开结果不小心拍打到门板。
听见巨响的吴明嘉寻声而来,试探性敲了下门,「学长」
「敲什么敲!里头有人啦!要洗去别间洗!」杨逸淇摀住谢至桦的嘴粗嗄着声音道,门外的吴明嘉一听出是别人连声陪不是。他是因为迟迟等不到谢至桦才会沿路找回来,没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奇怪……到底是跑哪儿去了
受制于人的谢至桦无法置信他居然有脸这么做,杨逸淇只是耸耸肩用嘴型解释道:「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我也是为你好……哎哟----」
被狠狠咬了一口的杨逸淇痛得把手抽回来,就担心吴明嘉还没走远,他也只能用气声表示抗议。「你这小子怎么恩将仇报啊!」
谢至桦使上吃奶的力气推开他,心想自己还真是荒唐,竟然抗拒不了他的引诱就地和他发生关系,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
「他好像走了。」一点都不觉得兹事体大的杨逸淇痞痞一笑伸手又想搂他,但谢至桦根本不让他碰,愤怒到极点的他捡起地上的浴巾围住一身狼狈,面无表情地学他用嘴型道:「你出去。」
「现在这种状态你叫我怎么出去?」
「我管你!」谢至桦忍不住怒吼出声,他打开门把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杨逸淇推出门外又立刻反锁。
「喂、你怎么真的把我扫地出门了?」杨逸淇隔空喊话但谢至桦却置之不理,他左右张望了下,幸好现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要不然光着屁股似乎也挺丢人的。
「不继续就算了,浴巾好歹也扔一条出来给我吧?」杨逸淇仍不放弃和他隔空喊话但里头依然毫无动静,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撇撇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要不是他先失联一个月,他也用不着连本带利地讨回,只不过把他欺负成这样就这么一走了之似乎也不太妥当就是了。
杨逸淇放轻脚步走进隔壁的淋浴间。心想在谢至桦离开之前还是陪他待一会儿好了,省得这家伙闹别扭在里头做傻事。
也不晓得杨逸淇到底离开了没有,将自己反锁在淋浴间里头的谢至桦像是流失了所有力气似的沿着墙壁瘫坐下来,他双手环膝目光放空,掠过脑中的画面全是他和杨逸淇不知廉耻的荒唐事,他用力甩了甩头,但残留在体内的余温却让他搂紧双臂,最后竟埋头哭了起来。
他后悔……真的好后悔……为了忘记「他」,他自甘堕落纵容自己沉迷于ròu_tǐ的欢愉里,没想到如今作茧自缚,想要抽身却已深陷泥沼,以致于每一次在男人怀里醒来时,都忍不住苛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