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生动到像是自己受这般痛苦似的,温然问起那大夫怎么死的,店小二道形容不来,反正五官已经烂透了,不过我记得那大夫给您看过病呢,那日是另一个客人请来的,后来我见那大夫战战兢兢的从楼上来,就问了怎么回事,那大夫也不说,就这样走了,后来您也知道了,反正死的很惨呢。
温然当下就黑了脸,给了小二赏钱,步伐有些缓慢的走到床前看着那肉肉的孩子,这几日吃了不少大补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对着孩子道你爹他又杀无辜之人。
骨化无回到客栈,发现温然的门打不开,以为出了什么事刚想把门打破,房间里就传来温然的声音你回去,不用再来,你已经忘记答应过我的事了。
骨化无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与孩子,要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你们都会有性命之忧。如今骨楼与葬教已经为敌,要是这件事被葬教的人知道了,那温然与孩子都会有危险,还好那温然一直在他身后,离的较远,天残云忍没有注意到温然的肚子,不如后果不堪设想。
房里温然没有答话,骨化无在门外站了一夜,他知道温然在生他的气,他曾经答应过温然不杀无辜之人,可这世上那有什么无辜之人,人与人都只在乎利益,何况他身在邪派,江湖就这是这样。
一连几天过去了,温然依旧不给他进房间,一怒之下只好在楼下闹事,这招果然管用,进到房间里他立马抱住温然,说了好些道歉的话和情话,温然也没有在怪他。
啊骨,有一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今日就和你说罢。温然看着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淡淡道。
三个时辰后,已经入了深夜。
啊骨,你可明白了?
骨化无没有答话,只是双眼通红,却没有流泪,只点点头。
那你先带温情回骨楼,我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可好?三日后你又到这里接我。他这么说只想给骨化无一个时间也给自己一个时间来静一静,他说的这件事他们两人无论谁心里都不好受,骨化无需要时间冷静。
骨化无抱着熟睡的温情走下楼,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缓缓出了客栈,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在跟着他,直到他上了马车,那男子才停下,望着他的马车消失在黑夜。
乱集见只有楼主一人抱着个孩子,没有看到温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也没有问,只默默赶着马车,夜色下,他没有发现,骨化无已经泪流满面。
第五章
葬教
一个面貌年轻俊朗的黑衣少年,手中拿着一张红信纸,面不无一丝波澜,淡然道骨楼楼主向我挑战,一对一单打。房里只有他和泣杀刀,一站一坐。
身后的泣杀刀有点诧异,道那教主去还是不去?
残云忍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道哼,自然是去,不过,不是我亲自去。上次他虽赢了我,那也是我烈火掌不够火候,加上自己大意了,而且那天他刚刚回阳至十八岁的身体,本就虚耗了大多内力,被骨化无看破了,才打了不到五个回合就输了,那次受了他一掌,本来一个月就可以恢复的身体,这次休息了一个多月都运不上功力,看来还得在休息一段时间。
这次的挑战,他不会亲自出马,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
教主心中已有人选?
嗯,他的武功不低于我。残云忍偏过头,单手撑住下巴,白污仪是最好人选,它既是葬教大祭司,又是他同一个师门的师弟,若不有《九星葬传》和狠毒的心思,今天这教主之位还真不好说是谁坐,若不是要谨遵历代教规,他早就恨不得想把白污仪逐出葬教再杀之而后快。
教主是说大祭司吗?年轻的面貌,稍瘦的身体此刻竟带有□□惑,身后的泣杀刀不知想到什么,竟然脸红起来,幸好他是在残云忍身后,没有被他看到。
不错,便是他了,白污仪武功虽不弱于我,但他也别妄想打赢我,这次这么正好有一个除去他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眼里满是阴狠。
教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泣杀刀跟着残云忍也有十几年了,他的心思也能猜到几分。
你想说什么本教主还不知道吗,我们虽曾经同一师门,但是那又如何?白王天是上一任教主,他一同教导我们七个,到最后还不是我坐上这教主之位,他儿子只能做大祭司。
葬教有一个规定,那就是每一任的教主都要在本教选出七个适于练《九星葬传》的人出来,再在他们中间选择下一任教主。《九星葬传》可不是想练就能练的,要选择纯阳纯钢的男子,才能练这神功,要是一般人练了,把不准就会变成弱智。练得好人回阳大概十岁的样子已经算是难得,葬教就有过一个教主,回阳至八岁,最后筋脉断裂而亡。可见为了天下无敌,什么都敢做。
可是,教主,他毕竟是师傅的唯一血脉,还有教中的弟子有半数都是偏向他的,还有四屠他们,齐安陵从入葬教开始一直和他走的很近,南非常,永天笑,钟子息三人虽听令教主,但也和他关系不错,若是真的不幸被骨化无打死,那么他们问起来要怎么说?想起他们七个一起修炼武的时候,他们五个就一直很兄弟,而他和残云忍两人则不常和他们一起,就连洗澡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两个,泣杀刀心里就是担忧这个,要是他们知道了白污仪的死和教主有关,那肯定会对教主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