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凝固,徒靳有些怔忪。
“老爷,我无法理解您的改变,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隐言都只是隐言而已,如果您当初无法接受,如今又为何能够接受了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隐言并没有什么立场责怪您,只是这样的反复无常,我不想母亲再饱尝一次。”
如果隐言是用激动或是责骂的语气,徒靳想,他或许还有机会,可隐言太冷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也确实是在陈述事实。隐言任他为所欲为,甚至知道自己留在隐山的目的,仍就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隐言纵容他,尊孝道,守礼法,然而却不给他一点弥补的机会。徒靳突然意识到,最痛苦的不是如何弥补他所犯下的错事,而是根本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徒靳浑浑噩噩地走出沁园,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璎珞。璎珞走进屋子,看到隐言端坐在床上,安静得让人心疼,便走过去轻轻将他环在怀中。
隐言从脚步声便分清了来人,微一愣,随即放松了身体,轻轻问道:“母亲,言儿说错了吗?”
“没有。”璎珞很快给出了答案,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