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似只是在悠闲的听书看戏的间隙挑逗下身边的美人。在第四下拨弄铁饼的时候,南宫绝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人,山下的弟子来报,说白璎珞来了。
“放行!”南宫绝哈哈一笑,狠狠敲在铁饼上,铁饼剧烈的前后摇晃,隐言颤抖得更加厉害,似乎想要扭曲身体避开那些疼痛,却只是让铁饼摇晃得更加没有规律。他的头徒劳地摆动,大张着嘴,拼命地喘息,像一条濒死的鱼。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叫喊或是□□。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不停的折磨,每夜的嘶吼,盐水的刺激,喉咙处早就肿胀不堪,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着散开的人群,璎珞款款而来,一身青色束袖短打,发髻高高挽起,不再是人妇模样,而是干练的中性打扮。满头银丝瞩目,却掩不住一身英气逼人,让南宫绝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的璎珞,混在一堆男孩儿中,眼中闪着执着的金光,倔强孤傲,狼一样的女人!
绝毫不掩饰眼中征服的yù_wàng,南宫绝几乎是压抑着冲上前去将人按倒的冲动,这女人让他疯狂。
相较于南宫绝的激动,璎珞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眼睛始终盯着那个高悬起来的身影,“言儿,娘来了。”她对着隐言说,声音极轻极柔,带着长久以来隐藏在心底,不敢表露的情感。
南宫绝脸色阴沉,又是一击重重打在铁饼上。隐言随着这样的动作颤抖抽搐,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一切,只是将头高高甩起,又重重落下。
拦住欲冲上前的清澜,璎珞终于将目光投向南宫绝,两人对视,一个平静,一个炙热。
清澜还想冲上去,被卓依拦了下来,清澜一脸不解地看向卓依,卓依用眼神指了指璎珞的双手。紧握的手掌中鲜血滴滴落下,那是掩盖在平静外表下仅有的宣泄,如果璎珞都能忍下来,他们有什么资格冲动?
“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说来叙叙旧,亏我闭关三年,可是时时想着你呢。”南宫绝意有所指,“徒靳互不得你,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你不还是乖乖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是商品货物,不需要人来选择;更不是无家的狗,需要人来庇佑。”璎珞轻轻喘息。徒靳不要她,不要言儿,并不代表她就会从了南宫绝。她不需要徒靳,也一样不需要南宫绝。
“无家的狗?”南宫绝冷笑,“确实像。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以为你还能解释清楚?徒靳还会信你?暮阳府你已经回不去了,再不来我这边,才真是无家可归喽!”
璎珞缓缓松开双手,看着远处的言儿,眼中充满伤痛,却轻轻笑了“我有家”,有言儿在的地方就是家,就算所有人都不要她,言儿不会。她这辈子最感激的不是遇到徒靳,而是遇到徒靳才让她有了言儿。诞下言儿的瞬间她就明白,她不再是那个那个四处流浪,凭着本能生存,却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的白璎珞了,言儿的出生换了她重生,让原本灰暗的世界变得明亮而五彩斑斓。
南宫绝冷哼一声,颇不屑“我现在就可以毁掉他,你觉得会比毁掉你与徒靳的感情难?”
璎珞微微垂眸“树无根不可活。”言儿是她的根。
“你威胁我?”
璎珞摇摇头“你不该伤害他,更不该任我肆无忌惮的站了这么久。”
南宫绝皱眉,他瓮中捉鳖,还有人质在手,璎珞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可能带隐言逃出去。
只可惜,他低估了璎珞的决心和胆魄。只见璎珞淡淡一笑,“谁说我来,就一定是要救人走的?”
南宫绝微微眯眼,似乎不太明白璎珞的意思,她不是来救人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璎珞很快给了他答案“这段时间足够舟家的人马围住龙影山下的全部出口了。”
“围住了又如何?”南宫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给你走出这里的机会?”
璎珞笑容依旧“谁说守在出口就一定是为了逃?我只是要……毁了它!”仿佛为了印证璎珞说的话,话音刚落,山下便传来一声巨响,浓烟很快顺着西南一角窜了上来,在场的众人不明所以,却有了骚动。
“冷静!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南宫绝大吼一声,狠狠看向璎珞“出口毁了,你也活不成!”
璎珞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觉得很好笑“我刚刚说的话你是没有听清,还是不信?”南宫绝到底不够了解她。她转身,这次不是对着南宫绝,而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已经占据了龙影山下,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会炸毁一处出口,所有出口炸毁,龙影山必毁,届时,在场的所有人,不会有人生还!包、括、我、在、内!”
“不可能!我不信!你当真不救儿子,也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既救不了,我便同他一起去!”她微微转头,看向那个破碎的身影“言儿这么好的孩子,下辈子……定能投身好人家!”
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那个破碎的身影好似轻轻地抖了抖。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璎珞抬手擦过眼角,深吸口气,转过头,再一次高声说道“舟老爷深明大义,除南宫绝外不会阻拦任何一个下山之人。若在座各位同璎珞一样抱了必死决心,璎珞愿意与他一战;若家中尚有妻儿老母等候,便速速离去,一会儿刀剑无眼,山落无情,是死是活,只能靠天命!”
死一般的寂静,诺大的龙影山顶,无一人出声或是移动,似乎都在消化璎珞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