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强迫她去这样做,她就算做了,心里也不会快活儿,那又有什么意思?这便是强人所难了。
就好比你喜欢学刀,只因刀更合你的性子,我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学剑,便强逼你学剑,若真是你听了我的,只怕你是刀也学不好,剑更是学不好了,最终,不过是两边落空,你不开心,我大概也会很愧疚所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开心的,这样我不开心了,那就让曾经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快快活活的,也不枉了我之前一腔的喜欢。
殷六侠的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这般近乎直白的说了这么多的喜欢,以至于,话语中还带着种天真的感觉,像个大孩子一般,可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近乎纯然的宽宏豁达。
瑶光突然明白,以前师父为什么说他这个六师弟天生就是赤子之心。
以前还觉得六师叔总是流泪过于软弱,现在看来,却是他至情至性,从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比旁人不知道真实多少倍。
而且,他的泪也只为亲人和喜欢的人而落,只有那些不了解他的人,才会把他的温柔当作软弱,善良当作懦弱。
瑶光。殷梨亭又认真道,你将来若是喜欢一个人,却不要像你六师叔这样他有些难过的说:那人我不喜欢,可是,他看着似乎比我成熟稳重的多
瑶光见他情绪变化的如此之快,之前说武艺的时候还高高兴兴,之后谈到情感又很是羞涩,这时候想起前事,又露出难过的表情,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道:六师叔你想什么呢,杨夫人不喜欢你,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性格喜好,天下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有喜欢这样的,就有喜欢那样的,六师叔你这么好,总能遇见适合自己的人的。
殷梨亭听他这么说,顿时又羞涩起来,他耳尖通红,便呵斥道:哪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你快住口。
瑶光顿时无语。
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瑶光想:此次回武当,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了他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要避开我?难道他像六师叔一般,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开心快活。可是,我明明最喜欢和师父在一起了,为什么他还要那样想?是了,我觉得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师父必是想的多了,他性格端正,思虑严密,越是想的多,顾虑的就也越多定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无声的在心中叹息,又想其实,有什么呢,我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谁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别人的家事?这回,我定要寻师父仔细说一说,不能着急生气,要好好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明教的逍遥二仙和自家六师叔殷梨亭对待感情不同的表现方式。
范遥那家伙就不用想了,求爱不成,就去干掉情敌,所谓我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不到,虽说出了口气,可心里大概也不会多好受而且,唔,师父现在只喜欢我,情敌还没看见,暂时也不用考虑杨逍那个,太直接了,看上了就直接强迫貌似可行起码纪晓芙就死心塌地的瑶光纠结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如果自己把《九阳真经》练到大成,也许可能大概能尝试一把。
至于六师叔那见到心上人就面红耳赤藏起来的羞涩方式,完全就不用考虑学习了,只有失败的结果,纪晓芙就是个赤/裸/裸的实证。
他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的睡过去,想来想去没想出个结果,当晚便控制不住的做了一场春/梦,梦里还喊师父。
殷梨亭被他闹醒,见他这样,顿时羞的脸通红。
可心里难免有些好奇这小家伙梦到了什么,听他呢喃自语,便偷偷附耳过去,却听他一声声撒娇依恋的喊师父,不由得好笑,觉得这孩子果然还小,这种事情,不说梦个美女,却只知道喊师父,难道师父还能帮他做什么不成,想起三哥那张冷脸当下就忍不住偷笑。
他自己性子腼腆,却很是体贴旁人,偷偷笑过就算了,也不当面取笑瑶光,怕他尴尬,还一早出门去买早餐,刻意避开了。
瑶光这边清早起来,却抱着被子发了半响的呆,忽想起梦中两情相悦的情/事,不由得在床上打了个滚,偷偷咬着被角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就要回武当,自己却做了这么个好梦,想必有什么好预兆,心里高兴,便利落的爬起床,收拾好自己,斗志昂扬,抖擞精神,同殷梨亭一起用了早饭,骑了马,便向武当一路疾驰而去。
因两人都有归心似箭的心思,一路顺畅,很快便到武当山下,还未上山,就听一声喊:六师兄!
一个人影就如风一般卷了过来,到得两人一步处骤然停下,不是别人,却是七侠莫声谷,他笑容爽朗,抱住殷梨亭欢喜道:六哥,担心死我了,你去挑战杨逍,怎么不说一声,让兄弟们给你掠阵,好在胜了,要不然
殷梨亭一怔,不由得道:你怎么知道?
莫声□□:杨逍那厮虽然德行差点,但不失一条好汉,他已飞鸽传书,遍传江湖,只说你二人公平比武,他败于你手,心服口服。
殷梨亭不由得道了一声惭愧,道:胜的侥幸。
莫声谷却依旧开心道:什么侥幸不侥幸,赢了就是赢了,不过他细细一打量殷梨亭,惊讶道:六哥,你内力大涨啊。
殷梨亭便道:有些奇遇,咱们回去再说。
另一边,瑶光却望向一旁半山腰处站着的男人,终没忍住,运起武当梯云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