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把傅离也弄成骨折,随口道嗯?快到了!
等把小脆皮送回去,他一定要找铁平好好打一场。
前方拐个弯就到太学殿后的学生走廊了,傅离目瞪口呆,低头看身边那不断倒退的场景,还有加菲不紧不慢稳稳当当走的双腿,对他的速度有了新的认识。
加菲人形身高九尺以上,腿可长了。
我觉得你比老伙计更需要一个贴身的奶妈,加菲认真总结道,车辆到站停靠,乘客下车......
什么奶妈?傅离的视线看向了熙熙攘攘的皇子所,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些人在做什么?
只要不去想山河图之事,他的头就不疼了,傅离见不断有人进出皇子所,然后尧惜与斐遥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在几个侍卫的包围下缓缓走出。
副统领,其中一个侍卫是认识加菲的,恭敬地对他道:卑职奉命太后之命来此捉拿企图谋害皇上的妖孽,请副统领让行。
加菲和傅离愣住了,尧惜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将前来捉拿自己的炮灰们无视了彻底。
倒是斐遥,听后紧紧拧起眉头,安静地站在尧惜身后等候进一步指示。
于是陈筠很无语的发现,沉寂了很久的太后秋容爆发了一直以来积累下的战斗力,将他难得的一个悠闲假期彻底毁了。
作为被保护的对象,陈筠觉得对这位便宜母亲还是需要敬重一些的,毕竟人家当年撕心裂肺疼着把他生下来,生恩他得报才是,多年来的保护极养育之恩虽然应该算在清柯头上,但这位太后也是有份的。
原以为可以将这位安安分分沉寂下来的太后好好当成老佛爷供着,她倒好,把尧惜给抓了,多年来保持的太后爱护二皇子的假象也随之打破,也不知以后会传出什么样的留言来。
与加菲和傅离直接撞到不同,陈筠则是收到了太后身边苏嬷嬷的送来的一份东西羽符。
苏嬷嬷说这是在皇子所搜出来的赃物......
陈筠盯着羽符纳闷,这么可口的味道,怎么我去了几次没发现,倒是让你们给搜出来了?
口水开始分泌了,这羽符就像一块大蛋糕一样,苏嬷嬷拿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就盯着羽符没转移开过,那是看美食的目光。
敖翔注意到陈筠反常的反应,细细看了看,恍然:这块石头内部含有大量的灵气,只是外面特殊材料的壳子阻隔了灵气的流动。
尧烨,你可别瞎吃,敖翔听到了陈筠吞口水的声音,将羽符拿在手里,不赞同道: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嗯?
陈筠猫咪渴望地看着他,一脸等候投喂的样子,那微微弯起的嘴巴边缘甚至有晶莹的液体在往外溢出来。
敖翔可耻的被他那副可怜兮兮、期待满满的样子萌到了,甚至开始幻想他头顶兽耳、衣衫不整?一脸渴望望着他的样子,鼻子一热,险些流出血来。
不能吃,就算是被萌到了,不该让步的地方也决不让步。
你不是很关心尧惜么,还不去太后那边看看情况?
事情回到6个时辰前,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宫内某处角落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走在小道上的宫女手提着灯笼,哆哆嗦嗦地快步往有人烟之处走去,寒风飘过,那宫女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颈部倒了下来。
她挣扎了几下,动作渐渐缓了,最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就像花朵枯萎一般,以肉眼的速度快速凋零,最终只剩下一个骨瘦如柴的干瘪干尸模样。
那黑色的影子意犹未尽地动了动,发出满意的叹息:终于可以自由地在这里走动了。
那影子一脚踩上了干尸模样的宫女,那宫女震了震,顷刻间化为了黄沙铺洒在地上。
黑影拾起了宫女完好无损的衣服,月色之下的影子迅速拉长、长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那道影子瞧瞧地将宫女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全身都冒着幽幽的白光,她捡起了地上的灯笼,嘴巴鼓了鼓,灯笼在她的吹气之下又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之下,照亮了那张漂亮的尖下巴脸,盈润的小嘴微微弯起,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似有千种风情,看上去纯净的美眸,在那双柳叶眉的衬托下万分勾人,本该给人以柔弱之感,细长的眼线之下显得更妖了些、艳了些。
可不就是黄鼠狼妖银月?
她婀娜多姿地在满是龙气的皇宫内走着,就像得胜的将军、得意洋洋,有恃无恐地将那朵美丽的兰花收在衣内。
银月得到碧兰仙子的命令,去皇子所盗取尧惜的发丝,几年前狼狈而去,她对身负龙气的皇帝心有一层恐惧,对于这位昔日姐姐诞下的儿子却丝毫敬畏都无。
黄鼠狼的本性多是狡诈又势力眼,自古就有谚语:黄鼠狼给鸡拜年。说的也是青山易改、本性难移,给鸡拜年,可不就是没安好心么?
银月在宫内潜伏多年,自然是知道尧惜作为妖孽之子的尴尬之处,当年嫣贵妃之事虽然没有明说,不少人已经坚信了嫣贵妃是妖孽的事实,她甚至好几次都听见有宫女们小声谈论着这位侄儿的妖异之处。
她与乌鸡妖曾经是一起修行的姐妹,得碧兰仙子收服后为这位仙子做事,每次事成还有仙草作为报酬,如今乌鸡已死,所有的报酬都归她所有啦。
银月来到皇子所,以尧惜之母当年姐妹的身份来与这位皇子套近乎,月亮悄悄地躲入云层中,整个下空都灰暗了起来。
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