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山头自封的尊主。
两人保持这姿势已经够久了,江挽觉得有必要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还有那一条隔在两人之间的白晃晃的胳膊。
“咳咳……那个……那个……尊主,难道你的手不麻吗?”
江挽抬头,努力地做到正视对方那双又细又长的眸子。
接着,他感到白皙的手腕被人温柔地抬高……
奇怪,他怎么会想到用“温柔”这个词汇……
没还没有及时纠正思维语言的错误,江挽感到两条胖胖的,软软的,温温热热的爬虫,爬到他的右边脸上,然后咬了他一下,还是咬在嘴上。
唔唔唔……
他竟然被……被……眼前人给轻薄了……
江挽两手狠狠把对方推开,自认为用了这具身体最大的力气。当他的手离开抓的死死的被子,后果可想而知,被子从脖子滑到胸膛,从胸膛滑到腰间,再然后……
眼见被子仍然迅速下落,而被推走的流氓,正站在他正前方,等着欣赏一副曼妙无比的活体春宫图。
江挽急中生智,把被子扯下,迅速盖上前人的脑袋,然后抓起刚才就看准的外袍,也不管反正前后,找着开口就往身上套。
“哎……”那人慢吞吞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小冥儿,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江挽才不管,只要能够遮体,管他是谁的衣服,而且,他还没有跟眼前人算轻薄他那笔帐。
那人又道,“小冥儿,我敢确定,你的伤好了。你不傻了。你还是不记得我是谁。”
江挽穿好衣服,大了一号,虽然他对这句身体的矮小表示极为不满,但他决意不把身体的任何部分露出给眼前流氓看。衣服大了总比小一号强。江挽整理了会儿,勉强能看的过去,就推门而出。
两人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很容易走火……
江挽扶额,为什么他重生后,脑子里净冒出这么奇异的词汇来?
他推门而出,一群花白胡子的爷爷热情地围过来。
“尊主,您醒了……”
“尊主,热水已经打好了,您是要亲自为江公子沐浴,还是与江公子一起沐浴……”
“尊主,您怎么穿着江公子的衣服……”
“尊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尊主,您还记得属下是谁吗?”
然后,门,碰的一声,关闭,老爷爷们被江挽无情的挡在门外。
江挽回到屋中,那江公子刚把内袍穿起来,松松垮垮。
江公子迷茫的撑着江挽的外袍,周身比划。他的外袍,还被他江挽穿在身上。
刚才老爷爷们短短五句话,让江挽不得不返回来,重新思索一下,他目前的处境。
“你,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比之外面几个像是下人的陌生老爷爷,他还是选择了他重生睁开眼睛见到的轻薄过他的流氓。
“你是谁?家门何处?”
“江渔,江尚游,逍遥山庄第四公子。”对方答得迅速。
江挽很努力地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想他做家主那时,逍遥山庄门风正派,为仙林翘楚,何其风光,哪里会出这般……这般随意轻薄良家男子的流氓。他死后逍遥山庄究竟由谁接的手?是第三公子玉狐狸江舟,还是第二公子踏莎行荣弄?还有,世尊什么时候收了个第四公子,还光着身子搂着男人睡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然后,他自认为问了一个天下最脑残,却又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