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了。”
岁珣这才奖励似的又抱了他一下,给君景行使了个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有了岁珣的话,岁晏没再反驳,被君景行带着回了偏院。
到了午时他吃了点饭,便被君景行催着睡午觉。
岁晏也有些倦了,便脱了外袍躺了上去。
君景行在一旁给他点安神香,香还没烧一回,岁晏便睡得不省人事,看来是真的太累了。
君景行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雕花的香炉盖放了回去。
他正要转身离开内室,却瞧见原本睡得好好的岁晏突然浑身一颤,猛地张开了眼睛。
君景行道:“怎么了?”
岁晏似乎是被噩梦惊醒,微微喘息着,张大的眼睛里全是惶恐。
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君景行半晌,才一歪头:“啊?什么?”
君景行擦了擦岁晏额角的冷汗,蹙眉道:“你又做噩梦了?”
岁晏呆了一下,才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他坐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心跳如鼓,像是被什么吓到了。
岁晏疑惑地摸了摸心口,只觉得慌乱和恐惧萦绕心头,仔细去想,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君景行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只好道:“要不再睡一会?”
他话音刚落,岁晏就猛地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
“不、不睡了,我不困。”
君景行心中不安更甚,小心翼翼地点头,道:“那就不睡了,我们出去晒太阳吧,我让海棠给你拿些蜜煎过来,好不好?”
岁晏呆呆地点头。
偏院中的雪早就被海棠差人给铲出去了,现已过了立春一个月左右,地上已长出了丝丝绿色。
君景行试药的兔子满地乱爬,雪白一团。
岁晏窝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只兔子,魂不守舍地抚摸着。
君景行捧着他一只手,将一圈圈的佛珠捋上去,正要给岁晏诊脉,便眼尖地瞧见他手腕上的道道红痕。
君景行:“……”
君景行脸都绿了。
知道昨日岁晏是如何起烧,再瞧见岁晏手腕上明显被什么绑出来的痕迹,君景行只觉得红痕灼眼至极,险些把他眼睛给晃瞎了。
君景行心道那太子殿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在床上竟然有这样的癖好,真是看不出来。
呸,登徒子。
君景行强行忍着,给岁晏诊了诊脉,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岁晏将手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点着怀中兔子双耳,道:“我没发病,你不必这样。”
君景行点点头,坐了下来,道:“厉昭之事,你想要如何处置了吗?”
岁晏怔了一下,才轻轻摇头。
君景行道:“你这些年所做的事他多多少少都有参与,若是真的……他真的是二皇子的人,你想过后果没有?”
岁晏抱着兔子的手突然一顿,眉头紧锁地想了想,才突然道:“无事。”
暗处的无事悄无声息出现:“少爷。”
岁晏道:“你立刻去找无愿,问问看七皇子伪造书信之事到底如何了。”
无事忙转身离去。
君景行道:“你让厉昭传过这个?”
岁晏点点头:“近些时候,也只有这个让他传过,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岁晏在偏院里抱着兔子看了半日的书,外面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