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这些天都忙著处理程烈被掳那件事所带来的後遗症,在城郊不起眼的温泉小墅里,留下来照顾yòu_yòu的,便只剩下石头一般的阿意。
此刻他正靠在院子里那株合抱大树交错的树干里。
周身是如浪一般汹涌的蝉鸣。
树叶极密,凶猛的阳光若想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冠投射到地面上,恐怕便只剩下零星一点儿细碎的光荫。
而在这酷暑难耐的三伏天气,爻yòu_yòu正只身躺在书房里头的躺椅之上,光脚踩著柔软的皮毛毯子,手里正捧著一本列祖本纪看的不亦乐乎。
这个年代,女子读书多半看的还是女训女诫。
阿意便这样静静的坐在树上看著她。
她看得并不认真,偶尔会随意的将书往後翻上好几十页,偶尔又会突然把书扣下,简单的打个小盹。荷青色裙摆底下露出的一双裸足晶莹而又纤细,轻轻点在深色的皮毛之上,越发衬得躺椅中间那人脆弱的好像不堪一折。
……他是怎麽被她说动要去冒那样的险来掳走程烈的呢。
阿意看著yòu_yòu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