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必聪的那一番话又再在他的脑海里响着: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原来——念暖的心里,他连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如吗?
他已经不再是她依赖的哥哥吗?
当他感受到脚下的黏腻的时候,突然吃了一惊:他的脚什么时候能走?什么时候能开车?
脚尖寻到了油门,使劲地踩下,车子发出了尖锐的啸声……
脚踝断裂似的疼痛,油门处全是黏腻的血,麻痹的感觉从膝盖开始,往上蔓延。他不能下车,更开不动这一辆车,除非他这辈子不想再用脚走路。他恼怒地一锤打在方向盘,车子发出一声长鸣。
夜色如墨。
在他的周围慢慢朝他拢过来,他长叹一声,拧熄了车子,伏在了方向盘上。脑间一再萦绕她绯红的脸,白里透红的粉项。然后就是她拿着刀,一脸的悲哀绝望,喃喃地说着:“一刀两断……”
凌晨,阿桑在河边找到他的车。他脸色灰白,但是冷凛沉静:“没事,回去。”
入了左家的门,没想到念暖在他的房门前站着。他心底一震,她……一直等他回来?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