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这一趟浑水,但是看样子不趟是不行了。
她在门口守着,心里叹息:她也是要学习适应生存环境了。左家这样复杂的关系,她要护着谁?或者谁是自己接下来一场场斗争里面的盟友?
她心里没有底儿。
如果正常状况下,她当然是选择左云爵,但是他这个人深不可测的,自己死在他的手上也不算稀奇。要是选择左必荣,那得要有一件能保证自己不受伤的“软猬甲”。
软猬甲,黄蓉的父亲是黄药师,当然能拥有这样的保护,可是自己呢?父母、养父都没有了。
“唐小姐,爵少需要一名护士。”
唐念暖看着他的保镖冷冷的脸孔,“嗯”了一声,但是保镖又不走开去找护士,只是站在她的面前。
“咋了?”
“爵少想上洗手间,可是打铃叫了护士,护士不敢来。”
唐念暖睨了里面的人一眼,保镖马上说:“是唐小姐让院长布置下去的吧?所以这一件事,还是唐小姐你来好了。”
i!的!
他一大群的保镖吃饱了撑着啊?上个洗手间……
“你不进来的话,我叫护士了,真的叫了!你还不信她们争着来。”某人得瑟的声音,清傲又低沉。
唐念暖不管,就在门外坐着。脚尖还架起来,一荡一荡的,他叫啊,叫来了护士人家也不就那样,会因为你是左三少,因为你帅,就给你……了吗?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正想着,两个护士互相推搡着走了过来。
“我都说了,我提裤头就好了,你去把那个……”
“嘁,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啊?你前一段时间,跟那一个……一不小心差点给那一个雌的给咬了你的手,你还是不怕死……”
“咳咳!”唐念暖站在他们面前,脸色似一个酷吏,手背在后边:“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两护士惊疑:“唐医生,你这个病房的那一位先生说请我们进去,给我们看看他飞进了屋里的一只鸟……”
她的脸一下黑:“我在这,你们出去!”
那两个护士眨眨眼:“那唐医生你是能抓吗?最近的鸟儿找不到东西吃,又要扑进来。”
唐念暖的脸僵了一下,可是已经是骑虎难下了。飞进的鸟?是不是真的她想多了?她挥手:“让我来吧?”
“我们走咯?”
“走吧。忙吧。”唐念暖抽动嘴角,笑。
推开门走进去,果然见到了里面是有一只麻雀。
“该死的鸟!”唐念暖抓了一个鸡毛掸子,去挥……
“我上洗手间。”
“我又不是护士。”
某人拽得像个二百五似的,“我叫来的护士别你赶了出去啊!”
唐念暖没有再说什么,要是论腹黑,这一个人认了第二没有人认第一,在华尚传媒的时候,她了解得太清楚了。他要你做的一件事情你要是做不来,你就准备绕八十个圈子,然后这人还是要你去完成。
何必多费唇舌呢?
唐念暖拉来了一张轮椅,夹着他的胳膊:“上去。”
“我不坐轮椅,很多人坐过的,脏死了。”
唐念暖咬咬唇:“你单脚站稳,我搀着你。”
“你能背我啊,难道唐医生忘记了吗?”他双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唐念暖身体本来就没有康复,他这一搭,脚也软了,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倒是他手疾眼快一手扶着,一脸的紧张:“怎么?头晕了?”
“都是你!”她靠在他身上:“上个洗手间都要折腾我,你还记得我头晕,我还病着,今天的那些药我还没有来得及喝你就摔下去了,还好意思让我这样子伺候你啊!”
“你说,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话?为什么病了还不吃药?不喝水?我摔下去,谁惹的?”他在她的耳边说着,轻轻地带着责备,也有宠溺。
“我惹的行了没有!”唐念暖推开他。冷了声音:“上洗手间就上洗手间,别给我这么多废话。”
左云爵见她生气,知道她本来也是不舒服,扶着她的肩膀就进了洗手间。
他站在了马桶旁,就是站着,看着唐念暖,嘴角笑得似是而非。
“看个毛线啊,我已经把你安全地送到了马桶边了。”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果然就是了不起啊,说话也潮流了。”他冷冷一笑,但是生理的酸胀让他皱了一下眉头:“我的手指这样,不能解裤头。”
唐念暖看了他一眼,抿了唇走过去闭上眼睛给他解开,这个人!医院的病号服就一个结,他用左手也行啊,非得她?但是……她见他憋得辛苦,不然真的不屑帮他。
她转身走开。
可是等了好一阵,他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念暖……那个内。裤……”
唐念暖过来,看到了他的四角裤,脸一红!不是因为那裤子,也不是因为他们裸~~裎相对多次,主要因为他——裤子顶起来了。
男人要是想那样,就尿不出。是吗?
唐念暖抿唇,心里想着:活该!可马上脸就红了,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情吧?就是因为她刚才帮他解开裤头?这样一点小动作他就会这样啧啧……也真的太过容易了他。
“想想办法?”
看他不是揶揄的意思,唐念暖走过去,身体站在他的背后,手沿着裤头很快的找到了准确位置,猛地一拉,刚想问:“行了么?”
某人一声惨叫:“你想整死我!”
唐念暖吓得连忙撤了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