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虎魂却早看见了,忖度过后,他压下满腹怒气,用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沉着语气说:玉言,我也知道自己将你逼得太紧了。若你暂时不想随我一起离开,我可以再等几天才走。
他这番话说得甚有技巧,只说暂时、再等几天,但到最后,是留,还是走,始终由他掌握。
夏玉言虽然不笨,性子却是淳厚无邪,听到他的话,更觉内疚无措,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感交杂。
拓跋虎魂自忖好话说尽,见夏玉言垂首无言,只道他还在怀疑不信,心中有气难吞,当下重哼一声,转身便走。及至房边,孟太平匆匆跑近,神色兴奋地嚷道。
大哥二哥的人马已经到了。
他们在哪里
就在村口外不远处,之前抢的物资与女人都收在附近的山洞里,不过,来报的兄弟说二哥因为另有要事,中途离队,没有前来
听到孟太平的话,拓跋虎魂立刻皱起眉头,问: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叫齐其他兄弟,一起去看看拓跋虎魂边说,边回头看向夏玉言,见他本来抬头看着自己,一发现自已看他,立刻便把眼垂下去了,简直就将他当成瘟疫一样
别妄想逃走否则,我把村子里的人都杀光拓跋虎魂恼恨地踩一踩脚。抛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随着拓跋虎魂带着人马离开,青竹小屋四周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夏玉言的轮椅再次被收起来,拓跋虎魂没有留下人看守他,而他也没有逃跑的意图。若他的自由会牵连他人的安危,他甘愿放弃。
倚坐床头,秋虫吵闹的叫声从屋外传来,令心思更难以安宁,烦躁地用右手槌打床板,外面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玉言,你在房里吗
熟悉的声音令夏玉言浑身一震。同时,布帘被玉手揭开,走进来的人一身大红霞帔,凌乱的发髻下是一张蛾眉杏眼、娇艳如花的脸孔。
翠姬夏玉言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伸出双手去摸她的脸,你怎会来这里
玉言,我是来找你的。翠姬握着他的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