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交易是……”她凑近威远侯夫人,低声道,“我将手榴弹秘方给他们,他们将殷儿扶上皇位。”
威远侯夫人眼睛瞪大了,陈太妃看着她的脸色,又道:“到时候,大哥就是他的大伯,还用得担心受怕那个狗皇帝会害了你们吗?”
见威远侯夫人脸上微变,犹豫不决起来的时候,陈太妃心里笑了,看来,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连大哥大嫂都动心。
威远侯夫人手上的绢帕都被揉烂了,显然,她对这个交易也很是心动。威远侯受皇上忌惮,这是威远侯家的心病,虽然皇上表面上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大家都看不出什么,但是威远侯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得到呢!
“只是,这扶要怎么扶呢?”威远侯夫人也不傻,“他们有了手榴弹,直接攻占了梁国,哪里还会扶持一个梁国皇帝呢?”
陈太妃小声道:“那人发了毒誓的。”
虽然,这个朝代,人们对于誓言都是很看重的,但是威远侯夫人还是不相信,摇了摇头。
陈太妃叹了口气,看来只能逼迫他们造-反了:“你可知皇子们为什么会得天花吗?”
威远侯夫人摇头:“据说皇上查到了一半,那第一个得病的孩子就死了,查不出什么来……”
见陈太妃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威远侯夫人打了个冷战,瞪圆了眼睛:“不会、不会是……”
陈太妃笑眯眯道:“正是我找人做的啊!”
威远侯夫人吓得四下扫视,又跑出屋子,看看是否隔墙有耳,见几个丫头都守在门边,她才松了口气,又跑进去,对陈太妃道:“这事、这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陈太妃点点头,然后说:“那这个交易,大嫂是否帮忙?”
被拉上贼船了,这是威远侯夫人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威远侯听着威远侯夫人传来的这句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然后,他看向了底下站着的那个管事,这是威远侯府极为信任的一个人,也是威远侯的心腹。
“夫人还说了什么?”威远侯相信自家夫人绝对不可能只带来这么一句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派一个可信任的人前来传话。
管事四下看了看,靠近威远侯,低声道:“夫人想知道那所谓手榴弹的做法,最好可以弄到一个手榴弹给她。”
“她一个妇道人家,想要这个做什么?”威远侯警觉起来,差点喝出声来。
那管事忙摆手,让他小声点,威远侯这才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管事一五一十地将话说清楚了,威远侯一听完这话后,眼神都变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是他的心腹,寻常人对他说出这些话来,他恐怕早就一刀将对方斩于剑下了。
不过,威远侯夫人带来的第一句话让威远侯的心动摇起来。
“好一句飞鸟尽良弓藏!”他喃喃道。
沉思许久后,威远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深地蹙起眉头:“这事……不太好办啊!”
他也不是没请求过分配手榴弹给他们这边的士兵,然而,景德皇帝显然信不过他们。而且,现在吴国正在内乱,顾不上和梁国打仗,所以这些日子,他们只要守好这边的边境便是了。至于手榴弹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
“不过,”威远侯话锋一转,“事在人为,想要做还是做得到的。”
都道威远侯门生遍布梁国,这话不是假的。
威远侯当即派人前往颜良意的军队传信给他之前的一个下属,让他想办法偷出一个手榴弹来。
颜迟意全身长满了牛痘,简直是生不如死,然而,他硬是咬牙撑了下来。景德皇帝和太后原本是想进来看他的,却被颜迟意拒绝了。从御医那里得知,颜迟意的症状算是轻的了之后,景德皇帝和太后才松了口气。
景德皇帝更是感动,为了自己的几个皇儿,颜迟意的牺牲也太大了。
陈太妃还是一如既往地派绿衣过来看颜迟意,颜迟意也搞不懂陈太妃的心思。每次绿衣过来,都会跟他聊一会儿天。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聊的,绿衣的眼界和思想程度远远跟不上颜迟意,所以两人之间沉默的时候比较多。不过,绿衣很聪明,后来就学会下功夫,专门给颜迟意带来京城的一些八卦,实则就是一些小道消息。
颜迟意足不出户,又没有手机可刷新闻,所以对绿衣带来的消息,他很是感兴趣。
这不,今天,绿衣又来了。
“王爷,”绿衣娇声道,“绿衣代太妃娘娘来看你了。”
每次听到这话,颜迟意就想笑,那个陈太妃不会是专门派绿衣来看看他到底死了没吧!不是颜迟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那个陈太妃跟他真的有利益冲突啊!
“今天王爷想听些什么呢?”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