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立刻耷拉了脸,“好汉说的极是,我娘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说大话这点不好。你也看到我的缺点了,就赶紧带走这个云朵儿姑娘,放我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横竖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留老天爷收拾你们如何?”
“扑哧”,云朵儿被白蘅一番不伦不类的话引得忍不住,既然这个节骨眼上笑了起来。
那几个恶汉子先还觉得白蘅是怕了他们,没想到越到后面越是损的他们不堪,一个个气的吹胡子瞪眼,太守就要教训她。
“云朵儿救我!”闪身又回到了云朵儿的身后,趴在云朵儿肩膀上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云朵儿已是被白蘅逗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姑娘,你赶紧的跑吧,我自保不暇,哪里护得了你呢。”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开护住了白蘅。
几个恶汉可没这么好脾气,一个个瞪眼吹胡子,直恨不得即刻揪住白蘅扔上天再看她“扑通”掉地上,最好砸个深坑,那样还看她贫不贫了。
鄂塞多两步走到云朵儿的身前,不等云朵儿闪躲,已是伸手从其身后抓住了白蘅。
“你个黄毛丫头,从来没有人敢在爷面前如此胡言乱语,偏你就敢,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说罢揪了白蘅往外拖,吓得白蘅一阵“哇啊哇哇”的乱叫。
这场面惹得一众的恶汉子跟着“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有的拍手,有的捋胡子等着看热闹,更有甚者欢呼雀跃的嚷着看好戏。
云朵儿慌了神,也顾不得害怕,直奔上前去撕扯着救白蘅,场面混乱到不堪,生生一副弱女子遇难的场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蘅转身见得众人聚的齐全,伸手飞速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来,扬手挥洒出去。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但觉鼻子里痒的难受,待要揉揉鼻子,又觉得嗓子眼里千万只蚂蚁在爬,随即脖子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再则耳朵里进了虫子般的痛苦。
“啊啊啊,嗷嗷嗷!”一连串的痛苦叫声响起,对比刚才的,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蘅利索的给云朵儿服了解药,拉起她道,“姐姐快随我赶紧离去,这药发作时虽然厉害,但是药效却十分短暂,再被这起子恶人捉住可再没救了。”
云朵儿服了解药,顿时没了刚才的痛苦,点头应和,与白蘅手拉手一起往前跑。
刚跑开几步,白蘅突然站住,诡谲的朝云朵儿一笑,“等我一等。”转身炮灰鄂塞多身旁,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他身上一顿乱摸,将个值钱的物件都搜罗了出来。
“这些银子足够我们逃命的了!”得意的望向云朵儿,二人再不敢耽搁,撒开腿逃命去了。
一番狂奔,直把白蘅累的差点背过气去,扶住路旁的一根树枝喘粗气,“好姐姐,够了,够了,再跑下去就是不被那几个大坏蛋捉住打死,我也得活活累死。”
云朵儿虽也累的够呛,但是却比白蘅情况好处许多去,稍稍喘口气道,“妹妹果然聪明绝顶,既然敢以身犯险,于危难之中取胜,姐姐佩服。”
白蘅擦了把汗水,又解开从鄂塞多那里缴获的宝贝看将起来,“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姐姐你生的绝色容貌,不要说是男人,即便我这么一个女儿家也要怜香惜玉起来。”边说边朝着云朵儿扮色鬼的模样,神色搞笑至极,又把个天性单纯的云朵儿笑开了花。
“好了,姐姐再别笑了,小心把坏人又招了来。我看你身上好似没有银两,我出来的急,亦是没有什么东西。这些搜刮来的宝贝儿分你一半,我留一半,你我在此分道扬镳,你赶紧的回家寻找家人去吧,往后千万别独身一人出门了。我还有事,就不能再与姐姐同行,若是有缘,他日必得再次相见。”白蘅将分成两包的金银细软递给云朵儿一份,另一份塞进腰间,再用腰带绑紧,拍了拍,心中十分的踏实。
前方便是人烟聚集处,云朵儿本想再说些什么,看白蘅一副老练成熟模样,心知这位也是跑惯了江湖的老人儿。话到嘴边,到底咽了回去,只求他日能够再次相遇,到时必得重谢。
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离去,白蘅这才往着前方继续走,一路几经询问,终于到了西域人的地盘。
想着如今大泽朝与西域关系紧张,自己堂堂一个大泽朝子民的打扮终归太过扎眼,这样想着便转身进了街角的一处成衣店内。
“掌柜的,按我的身量来一套男装,素洁些的便好。”随手利索的扔了块银角子在柜台上。
那掌柜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如今大泽与西域战事连连,可汗早已是命令全国不许接纳大泽人。是以他望着白蘅一时想不出拒绝的词来,只是发呆。
白蘅瞧他一脸呆样,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觉对男子就有了一股子不满,尤其是西域男子,简直不能忍。
“看什么看,没见过是不是,银子在此,赶紧的拿东西来!”她一顿吼,再把银子摔的震天响,一副再啰嗦就要发飙吃人的模样。
掌柜不觉低头瞅了眼她手中的银角子,忽见得一个狼型符号,正是鄂塞多番部的,立刻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原来此女并非大泽朝人,而是西域恶族,怪不得这样蛮横无理。又暗暗想了想往昔,“以往我也见得过几个大泽的生意人,说话多是斯文考究,举止文雅,既从来没有如此过。”
一边腹诽,一边手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