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一架,借刀势一回,又腿直击马戎下盘,马戎双腿采快如风,手里的刀却八方不动,消了苏竞云的刀势,又从左下方取内势,刺向苏竞云腹部。苏竞云刀刃一番,蓄势向外掀推,拦住马戎刀的同时,突然嘴一闭,马戎还来不及反应,之间苏竞云太阳穴一鼓,口里轻轻说了一句“破”,一股强硬的内力便自胸口而入,似大浪一般,顿时淹没了他。
“你是……你怎么会六……”
马戎瞪大眼睛倒了下来,眼里满是不甘,苏竞云俯下身子,点住他的要穴,然后翻出那个锦囊放进自己怀里,抱拳道:“多有得罪!”
接着拿出口笛,去寻墨麒麟。
另一边,云骑带领众卫,追上了圣使等人。云骑心知肚明,镇北府得了皇帝命令,今日只是兜着光明教诸人一圈,到底还是要放他们走的。到时候一来可以引他们去轩辕冢,二来可以以大闹寿宴为罪名,诏令天下,名正言顺驱逐光明教。可苏竞云也进了宫,如果放任他们走,苏竞云必然受害。存着这个心思,云骑力便排众议,号令众卫,倾力捉拿光明教一伙。
圣使这方不过十来人,一场鏖战下来,还剩五六人,本来轻易便可一网打尽,没想到半路来了皇帝口谕,说是另有一伙盗贼向内苑那方去了,必须要将那伙盗贼缉拿归案。口谕一出,还没等镇北府太保出声,云骑便掉头,向内苑跑去:“你们留下,我去追!”
镇北府几人一见,连忙驱马跟上,墨麒麟也跟着云中君,向内苑跑去。
云骑到了内苑处,两排弓手已经守在高地,对准了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一参军见到云骑,立马跪下道:“云骑大人,盗贼向内苑去了,躲在山坡下面。您看,是生擒还是就地处决?”
墨麒麟突然长嘶一声,朝内苑跑去,参军急了,冲身后的士兵道:“快去追啊!快追!弓手,准备放箭!别让匪贼带着马跑了!”
云骑大声道:“都把弓放下。”
参军似没听清:“您说什么?”
“把弓放下!”
云骑冷冷地看了那参军一眼,把参军吓得一个哆嗦:“你们还不听云骑大人的话,把弓放下?咦,云大人,云大人……您去哪儿啊?”
云骑两腿一夹马腹,云中君如箭一般,破空而出,只留下云骑冰冷的命令:“所有弓手原地待命,其余人,跟着我来!”
一行人跟着云骑绕着内苑跑了一圈,墨麒麟不知去向,他们只有跟着云骑,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突然,一道惊雷般的声音,自内苑北部而起,云骑突然停了下来,等那声音平息下来,这才道:“过去看看!”
众人过去一看,只见通往宫外的一条水路上,飘满了死鱼和栅栏,一根长线伸入水中,另一头系在岸上一块石头上。
云骑下了马,捡起那根线,仔细瞧了瞧:“是混江龙!”
“混江龙?”
云骑道:“盗贼已经跑了,传令宫外下十二卫,全力追查盗贼,其余的人,在内苑找马!看看盗贼是不是把墨麒麟也一并带走了!”
马蹄声四散开来,宫内外一片人仰马翻。
太后大寿当日,光明教徒伙同六扇门捕快闯入禁宫,盗走太子妃爱马墨麒麟,镇南府云骑捉拿不力,押入镇北府地牢。京师禁严,镇北府入主六扇门,同大理寺、六扇门西北二门、刑部彻查此案。
三日后。
京郊马场边,来了一位不素之客。
京师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盗马一案,似乎并未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这里的客人依旧如过江之鲫,附近的马奴一大早便牵着马,赶来这里等候着赌局的开始。
伙计见来人一副贵气,知道这必然是个阔绰的客人,便要去找自家掌柜。没想到那个翠衣姑娘拉住他,给他塞了锭银子,道:“我们家夫人听说京城方圆十里,除了御马,就是你们家的马最好了。夫人想挑匹好马配车,就想到你这里看看。”
小伙计见翠衣姑娘貌美,又和气,连忙道:“那是那是,我们家的马,就是最好的了……”
翠衣姑娘道:“我们家夫人不喜张扬,也不知道你们家的马能不能合心意,叫了你们家掌柜出来,又是一堆繁文缛节。我看这样,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马,看完了有合心意的,再叫掌柜,如何?”
伙计一想,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确实毛病多,挑三拣四不在话下,既然人家发了话,那不如顺着人家心意,反正马场来看马的不少,也不担心这些人会做什么手脚。
双方都点了头,伙计便带着翠衣姑娘和身后一顶轿子,走到马场附近养马的大院。伙计随便指了个马奴,让他带着翠衣姑娘和夫人慢慢看,自己先走了。翠衣姑娘对马奴说:“我家夫人不喜外人,我们就随便看看,你去吧。”
马奴得了赏银,高高兴兴的走了。只听轿子里传来一个女声:“明翘,你去看看,苏竞云是不是在这里。”
“是,殿下。”
明翘进了大院儿,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木屋,推开门一看,一个脸涂得花猫似得马奴正盘腿坐在地上吸面条,一匹皮毛顺溜的黑马靠在她身边,眼巴巴地盯着马奴手里的大海碗。
“苏竞云!”
苏竞云吃面条吃得陶醉,听到明翘这一声,吓得差点没把大海碗扣墨麒麟头上。
“我的祖宗诶,你是要吓死我吗?”
苏竞云拍拍屁股站起来,走道门前,四处望望,看到没人,才回头对明翘说:“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