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喜欢你啊……”言罢转身,直直地向后疾奔而去。
无垢本正欲答她,忽见它奔着那棵枇杷树直冲而去,又惊又惑,忙挥手在树前加了一道仙障。那兔子的冲劲儿很大,撞在仙障上,向后弹出老远,被无垢飞身接了,揪着耳朵就拎到面前,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寻死觅活也得有个原因,还是你根本活腻了,非要做一只死兔子才甘心?”
云牙挣扎着,四肢在空中扑腾,泪珠狂流,吱吱乱叫,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哀哀地瞅着他说,“我是你的婆娑劫啊…我不死,你会倒大霉的。这样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干嘛不让我去死呀!”
竟是为了这个。无垢双眸微缩,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将兔儿揽回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脊背。直到云牙都禁不住开始犯困,他才叹道,“云牙无需多想,我这婆娑劫已经解了。”
咦?解了?云牙来了精神,耳朵都立起来了,睁大眼望着他问,“解了?怎么解的?婆娑劫也有破解之法?”
无垢摇摇头,“非也,并非是寻到了破解之法。想来是因为你我皆是死而复生之人,再大的劫数,上辈子也已经应过了,是以这次虽借女娲石之力得以重生,劫却不复再来。”
哦…原来是这样…不对!不对!云牙忽咬着他的袖子在他怀里不断扑腾,吱吱地叫,“死而复生?你也死了?你怎么会死?你法力这么高,谁又动得了你?”心里一激动,泪珠儿又不要命地往下掉。
无垢拍拍它的小脑袋,语气平淡,不悲不喜,“我做错了事情,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那现在呢?现在没事了么?不会有人来找你算账么?”云牙急切地问,眼角的毛都被打湿了。
无垢笑笑,语调和缓,“我无垢乃莲城城主,富可敌国,又位列天界‘五上仙’之一,我倒要看看这三界之中有谁能奈我何?况除了一件,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若真有一日仙界容不下我,我便反下天去,又有何妨?”说着又抬手帮它擦掉眼角泪痕,训道,“要记得你现在是只兔子,老流眼泪对眼睛不好。”
云牙想着,他无事便好,看到他伸来的手,却往后躲了多,嗫嚅道,“别,别…我很脏…脏得很…别脏了你的手。”两条小后腿使劲儿蹬了蹬,见逃不出他的怀抱,她急得直咬自己被泥土弄脏的毛,还哀求道“城主,上仙…你放我走吧…云牙学乖了,云牙有自知之明了…云牙以后不会缠着你了……”他那么喜欢干净,而她已经脏成这样。
它这个样子,让无垢心都疼了。他养的兔子,出了这样的事,难道是它的错么?他早就想好了,他要把它带回去,把它养得好好儿的,让它不再害怕。再往后,它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如果这只笨兔子还是只想留在他身边看着他,那就让它呆着吧,莲城那么大,也不少它几根胡萝卜。可它现在这样儿,或许是他忘了吧,女子都是极注重贞操名节的,它被那样地欺辱,心里一定极为难过。其实这些虚名,他从来是不在意的,可无垢也不知如何劝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傻云牙,你是我的兔子,你生得那么白,谁说你脏了?”云牙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听出他不自觉露出的宠溺,只觉得自己虽还想再说什么可不知怎地眼皮沉沉地转脸就睡去了。
无垢上仙看着自己怀里被施了法术昏睡过去的兔子,微微笑了笑,御剑回了莲城。
等云牙昏昏然醒来已是傍晚了,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放在以前惯睡的小玉床上,而那玉床就摆在无垢上仙的书桌一角。她的毛发早已被上仙施法梳理干净,抬眼看床头一个与床等高的玉盏里还摆着新鲜的萝卜白菜。
无垢本在提笔处理这些日子里堆积的公务,听它气息有变,知它醒了,也不抬头,只招呼了一句,“既是醒了,快吃些东西吧。你未到辟谷之境,别总是把自己饿着。”
云牙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不说不觉得,但现在这新鲜得还带着晨露的蔬菜摆在自己眼前,她早已有些蠢蠢欲动了。听他这话,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无垢批完一份文件,无意中抬眼一看,发现她吃得正香,那埋头啃菜叶子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仔细想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喂过它了?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心情办公,索性把笔放下,看着它埋头苦吃。
云牙非常实诚地吃到自己饱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