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等得有些无聊,沈乔便到了庭院中,嗅着满院的蔷薇香,提了些水,拿了木制的小瓢,给花儿们浇起水来。
秋姨的晚饭还没备好,却有个人已经回来了。
沈乔刚弯腰舀水的时候,余光刚好瞥见一抹素衫正慢悠悠行来,她站起身,唇角微微一勾,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给花儿浇水,任凭身后那人越靠越近。
就在那人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沈乔装作不经意转身,半瓢的水就从手中不小心洒了出去,洒在一旁慕怀夙的胸前,还有些,溅到了他的脖子和脸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如常,拿着手里的长瓢指着慕怀夙,秀丽的脸蛋上带了一丝嗔怒之色。
沈乔瞥了慕怀夙一眼,打趣他道:“温香软玉在身侧,你倒是舍得回来了?”
瞧瞧,这醋味飘的,满院子都是,连花香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慕怀夙眼中透着笑,神色却肃然起来,他瞧了沈乔一眼,轻叹一声,正色道:“谁让人家还未过门,不舍也得舍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乔想起来,他与沈乐还有婚姻之约,这下,心中无端生气一股闷气来,醋味更浓,“既如此,何不将人家赶紧娶进门来?”
“那我听乔乔的,明儿个就选个好日子,将亲事给办了。”
慕怀夙这句话一激,沈乔登时变了脸色,“你敢!”。
她挥了长瓢想要打慕怀夙,眼看那长瓢要落在他的肩上,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沈乔忙收势,却不料,长瓢另一端被他抓住,他稍一用力,身子往前一倾,腰间被他胳膊轻轻一带我,稳稳落入他的怀中。
慕怀夙从后边紧紧拥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清冽,透着宠溺,“没有乔乔的允许,我当然不敢。”
总算听到句还像样的话,沈乔心情大好,可是……该计较的还是要计较。
“你先给我解释,刚刚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不许想,那样我会认为是你有事故意瞒我。”
“好,我不想,只是我若是说出来,你不许生气。”
“我不生气。”她答应他不生气,可若是那理由听了让她控制不住想生气,那她也没办法。
“原因很简单。”他顿了顿,道:“就是想见你吃醋的样子。”他见她哭过,笑过,痛苦过,欢喜过,却从没见过她吃醋的模样。
“你……”沈乔想说什么来着,憋了半天,只憋出个你字出来。
沈乔从他怀里挣脱不得,就转过头去怒目瞪他,“慕怀夙你混蛋!就为了让我吃醋,你就对她又搂又抱,如果我不吃醋,你是不是还想跟她上床?”来场更猛烈的来刺激她一下。
她刚一说完,慕怀夙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唇角轻勾,“我一个不举之身,如何上床?”
他竟然还有脸皮说他不举?
在床上,就跟头狼似的,把他吃抹地干干净净,让她叫苦叫疼,他还敢说他不举?
沈乔鄙视他一眼,“胡说,你明明……”
他明明精力旺盛,明明器大活好,可沈乔没那脸皮说出口。
慕怀夙笑得更深,贴近她的唇,感受到她呼吸加重,心跳加速,“我明明什么?”
沈乔与他四目相对,慢慢挤出四个字,“不…是…不…举。”
“可记得我今日与你说过的一句话?”
沈乔想了想,想不起来,他们今天说了很多话,却只做了一件事,她的脑海里如今只想着那一件事,脸颊也不由热了。
“我说,乔乔是我的大夫,有你在,我这病,便得医了。”
“喔。”沈乔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句。
“个没记性的小丫头。”慕怀夙顶了顶她的小鼻子。
其实,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不过,还是想听他再说一次。
“所以啊……换句话说……”慕怀夙按住她的小脑袋,抵上她的额头,“我只想与你上床。”
沈乔发现,与这家伙处得越久,就发现他脸皮越来越厚了。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躲开啊?”她自他怀里离开,摸着他胸前湿哒哒的一片,拈了袖子,擦去他脖子上和脸上溅到的水渍。
她以为他躲开的,只是故意这么做,吓唬吓唬他,谁知他像块木头似的站住不动,半瓢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
“看见你,一时间晃了神。”他没有告诉她,是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