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逐忽觉情势不妙,大喊一声:“大人,您这是?”话刚说一半,只见脖子上多了两把明晃晃的长刀,两个手持长刀的兵士不知何时已站于身后,正用刀逼住自己的脖子。
阿四见状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上!”话音落下,剩下的千余兵士立即凑上前来,准备一拼。
“谁敢轻举妄动,且不说你们大人在我手里,就算是你们不顾及他的性命,我身后也早已埋伏了上万的兵士,如若上前便是一死!若是识相的,放下兵器,我会饶他一命!”
被左右夹击一番之后,兵士们早已精神萎靡,此时被这么一说,自然是斗志全无,有一部分兵士竟当场扔了兵器,连呼饶命。
“哈哈哈……”看到此情此景,刘逐大笑数声,长叹道:“看来真是墙倒众人推,李大人倒是会审时度势,转眼间便倒戈相向了!我刘逐瞎了眼。竟把大人当成了自家人!妄我母亲死前还对你如此的信任,将我拜托与你!”刘逐此时的感觉就如当头一棒,自进入官场,他对任何人都设防,唯独对这李大人是一百个信任,他已然把他当作自己的家人。此情此景却是不能预料的。
“哼。信任?”李大人翻身下了马,捋了捋凌乱的胡须道:“在官场中你说这两个字不觉得有些不妥吗?官场之中只有利益两字,至于信任,谁相信谁便会出局!至于说什么我与你是自家人。我怎会与反贼称自家人,这简直是信口胡说!”
“你……你……”刘逐一时间气得无法出声,一向以奸诈著称的他竟然栽在信任两字上。说起来着实可笑,他挣扎着想上前与其拼命,无奈脖子被双刀卡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双眼狠狠的瞪着李大人。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认命了!若是将你交与朝廷你少不了吃些苦头,还是在此了结了痛快!”
“大人这样急于杀人灭口,是怕在下落到别人的手中,大人的那些苟且之事会败露吧!”
“什么?苟且之事?真是无稽之谈,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无益朝廷之事,何况我与你毫无瓜葛。何谈灭口?”他双手抱拳一副恭敬当今皇上的神态,话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
“哼哼……”刘逐忍不住一阵厌恶,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像他们这样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都是如此嘴脸吗,他自嘲的笑道:“李大人果然是我的恩师,不过大人恐怕不知道我有记录的习惯吧。”
“什么,记录?”李大人听此有些迷惑。
“我因记性较差,从小我娘便让我将每日所发生的事情,无论巨细都要记录,以防误事,到如今我仍保持着这样的习惯,我与李大人相交多年,其中的点点滴滴自然也做了详细的记录,若是我一死,必会有人将那本子交出,到时候,恐怕李大人就不会如此从容了!”
“什么?你竟然会……”李大人一气之下刚想说你既然信任于我,怎会做出此事,但看了看左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当着这么些人,说漏了恐怕会自身难保。
刘逐的账本他是看过的,每到年底,刘逐都会亲自上门将账本送上给李大人过目,那账本之中并没有半点与他有关的痕迹,可是他竟然说还留有其他的证据!不过他觉得十有**是刘逐耍诈,于是定了定神继续道:“你竟然敢胡乱威胁本官,我们本无瓜葛,那记录也就无从说起!”说话间挥手示意那两人动手。
“慢着,大人,确有那本子!”阿四大喊道。
这话让李大人吃了一惊,他看了看左右,神色着实有些慌张。
“大人,我是说他确有记录的习惯,我知道本子的所在,找到它便可以为大人解围,证明大人的清白,不过我要悄悄的告诉大人,不能让旁人听到!”阿四继续道。
这话倒是符合李大人的心意,若真有这东西,要是被旁人找到,一定会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万万不能。
“你是何人?”李大人的防备之心仍未松懈。
“我是阿四,平日里我为刘逐跑前跑后的,没得什么好处不说,成天听他大呼小叫的,我早就受够了,我想以后一心服侍大人,大人看如何?”
“大胆!你想骗本官?来人,给我拿下!”这样的理由无疑有些牵强、落俗套,李大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小人不敢,大人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命人用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若有不轨,立即结果了小人的性命!小的是一心想跟着大人,还望大人明鉴!”
听此一番话,李大人总算是放下心来,看他一副讨好的神情应该不会说假话,对于一个下人来说,主人不行了,想另寻主人也不难理解。不管怎样,先找到那本子再说。
他顿了顿道:“本官暂且相信你,不过别耍什么花样儿,否则你的脑袋就要……”
“阿四明白,阿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