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灿若星辰般的眸子怔怔的看向那昆仑山的方向,就连手中不断拨动的念珠在何时停了下来都未成察觉,半晌之后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准圣啊......”
在方才爆发出的波动之中,唐三藏感到一抹无力,好像自己在这股气势主人面前就如蝼蚁一般弱小。难道自己终究不能布道三界吗?唐三藏双目渐渐失去焦距。
“嘿,准圣。”
反倒是一旁的猴子,呲着牙怪笑一声,“还真是强大呢,不过,那又如何?本大圣要做的事,就算是圣人阻拦,本大圣也要用这手中铁棍让圣人明白吾意!”手中的铁棍狠狠一挥,划过的空间出现一片漆黑,那是被光滑切割后天地漏出藏在天地之外的无尽星空。
“此言倒是当浮一大白!”
清秀的脸庞之上,一双微微带着沧桑的眸子微微眯起轻声一笑,墨非白取下腰间的白玉葫芦狠狠灌下一口,随手扔向猴子。
就在葫芦要到猴子手中之时,突然改变飞行的方向,转而往另一个方向飞去。猴子眼底闪过一丝好笑,出声到:“不是出家人讲究五戒吗?本大圣倒是记得其中便有戒酒肉,难道和尚却是那佛门的酒肉和尚?”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喝下一口猴儿酒的唐三藏用衣袖轻轻一擦嘴角,丝毫不介意猴子的调侃,眼中的神采渐浓,“再说,贫僧何时说过贫僧所信的佛是那五荤三戒的佛门?贫僧所信之佛门是让三界再无不平,再无苦难的佛门。”
“是以,若是需要贫僧犯下那所谓的佛门戒律,只要能让这目标实现,贫僧纵万死不悔。况且我佛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完,又大大的喝下一口猴儿酒,这一次就连嘴角的酒渍也懒得用衣袖檫去。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在此时仰起头来的唐三藏如玉一般的脸庞之上。此时的唐三藏居然给人一种狂放洒脱的感觉。
“你这和尚好生有趣,有趣,有趣得紧。”抬手接过抛过来的葫芦咕咚咕咚便仰头灌下一大口,随后才大声笑道,猴子双手在面前摆了摆。
“不管如何,贫僧的理念是不会错的。三界终会再无苦难,那么在这一条道路上,有所流血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准圣便准圣吧。”
轻轻一拍胯下的白色骏马,一脸轻笑,不再理会那依然不时从后方溢来的搅动风云的气势,往西方而去。手中的念珠再一次开始缓缓拨动,只是这一次拨动更加缓慢,但是却给人一种诡异的厚重之感,放佛唐三藏手中的不是一串念珠,而是一个个在手中凝聚的微型世界。
“猴子,看来,你倒是成功塑造了一名可怕的敌人呢。”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衣僧袍和尚,墨非白轻轻摩擦着颌下微微长出的胡渣,若有所思的说到。
“难道本大圣不说,这和尚便悟不了吗?这和尚本就是一个妖孽。”说着,收回望着唐三藏远去的身影,转过头来,“再说,谁说这和尚一定是敌人呢?”
铁棍依旧在猴子手中上下翻飞,如同这铁棍本就是猴子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眉头一挑,墨非白蓦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你这猴子却是变了好多。”
两人之间说是朋友吧,也算不上,可是两人都知道若是对方有需要。两人都会出手相助,这或许是惺惺相惜?
两人往那已经走远的白衣僧袍的和尚追去,只是三人之中隐隐多了一种默契。
......
......
“数千年前,本座法身八转之境。阐教、人教、西方教三教谋我截教。”
冰冷的声音在天地之间淡淡传开,听不出悲喜,“是役,我截教门人陨落十之**。余下众人不是魂归封神榜,便是被西方教那两个和尚渡去,万仙来朝的金鳌岛霎那间灰灰湮灭。”
说至此处,高傲得藐视天地的声音破天荒的露出一丝悲凉,“若是当时本座是准圣之境,便可如同通天老师一般护得我截教门人。奈何......”
声音慢慢低沉下去,随即一声带着悲愤的清鸣在天地之中炸响。
“数千年前,不过是因为理念的冲突。是以,也无谁对谁错,只能说,大道无情。”
衣决飘飘的白衣剑客,眉头一皱,随后吐出一句话来。
“大道无情?可是本座认为大道有情。”
半空之中的孔雀蓦然一煽双翼,本来天地之中的五彩光芒突然变得灵动起来。
淡然看了一眼这空间之中的五色光芒,玉鼎真人眼中燃气一抹炽热,喃喃自语,“这便是当初连准提圣人都被刷进去失了面皮的五色神光吗?”
说着伸手往面前一抓,居然从空中抓出一把五色的光彩来,只是在手掌打开的一瞬间,那手中的五色光彩渐渐淡化散去。
五色的光芒渐渐形成一个漩涡,漩涡最后在孔雀胸前汇聚成一个小点。
深深看了一眼那一个五彩的光点,玉鼎真人右手之中的古朴长剑突然泛起一丝亮光。随即好似来自远古时期的杀意降临在天地之间,这一股杀力降临之时,就连这五色神光形成的五彩天地都有了一刻的迟滞。
没有一丝波动,修长的右手紧握古朴长剑,就这样缓缓往前递去,不带有一丝烟火。
可是就在这样的一剑之下,五色神光所形成的天地开始一寸寸的崩溃开来。古朴的长剑直直往那五色神光最后汇聚的那一点之中刺去。
由玉鼎真人手中长剑带起的一点白光,在五彩的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