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师,快,钥匙!”关上车门,胡德翼便急忙对后座喊道。
他刚从褚继峰手里接过钥匙,只听一声刺耳的尖锐响声从车窗处传来,任何人在听到这种脆响时,只能联想到玻璃的碎裂。在自我保护的本能下,胡德翼迅速伸手护住脸部,从双臂的缝隙中向外看去,他担心的车窗碎裂还没有发生,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只见驾驶室一边的车窗已经被敲出龟裂,其中一个凶徒站在门外,右手五指上正套着指虎似的东西,正准备蓄足臂力打下第二拳。另一个凶徒则拍打着褚继峰所在的后排车窗,恶狠狠地威胁道:“开门下车!快!等我们亲手把你们拖出来,就一人先断一根指头,听到没有!?”
“褚老师,千万别开门!”能够冷静地开膛破肚替人做手术,胡德翼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威胁就失去判断力。看这些凶徒的模样,显然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在这种时候,妥协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白白丧失最后的机会。
胡德翼一边努力用钥匙发动车辆,一边对门外唬道:“我已经报警了!”
褚继峰也取出手机,作势要对车外凶徒拍照。
见到褚继峰的手机摄像头,那2名凶徒本能地别过头去,利用这一瞬间的机会,胡德翼发动起车子向后倒去。医大附院的地下车库只允许本院职工停车,整个车库里空间宽敞,只要让他倒出足够距离,就能一口气开出车库,到时再呼救报警便容易得多。
但正当胡德翼紧张地看着后视镜时,一辆白色面包车竟然出现在他倒车的轨迹上,彻底堵住了逃生的方向。胡德翼猛踩刹车,总算避免了两车撞到一起,只见白色面包车的驾驶员位置上,那个刚才拿着绳子的凶徒露出一抹狞笑,隔着车窗对胡德翼做出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这时,威胁声又从车窗外响起:“下车!你踏吗想陪这老头一起死是吧?”
后路被堵,左右都停着其他车辆,连转向的余裕都没有。眼看车外暴徒又要举拳砸玻璃,恐怕连打报警电话的时间都不会留给他们,胡德翼和后排的褚继峰面面相觑,没有了任何办法。
正在这时,出口方向终于传来一声问话:“喂!干什么的?”
“踏吗的真点儿背,撞在这时候过来。”手上带着指虎正要砸车门的那凶徒低声骂了一句:“山胡子,把那个管闲事儿的给摁灭了,这里我来。阿彪!下车!准备捆人!”
另一个凶徒答应了一声,折叠_刀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刀面上映出了一抹凶恶的狞笑。
那名叫山胡子的持刀凶徒离开后,带着指虎那人又一拳打在了车窗上,正片玻璃顿时布满龟裂,中心处已经变形内凹,却仍然没有完全碎开。
这时,那个叫阿彪的人已带着一捆绳子走了过来,我都准备好啦!”
“急个屁!老子再来一下就完事儿了。”听出阿彪话中催促的口第三次举起带着指虎的右手,将拳头瞄准了玻璃上凹陷最严重的一处:“你看看山胡子那边搞定没有?把那个管闲事的一起绑了。”
“好嘞……”
阿彪的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撞击声截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