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彼时,她只觉得这个女子是个聪明的,如今被半载岁月打磨,傅瓷比先前更加端庄、温婉、秀气了些。
见程钺不开口,傅瓷接着说道:“也不知这饭菜合不合将军的口,还请将军凑合用些。”
程钺的魂儿被她这一言给唤了回来,“王妃客气了。”
傅瓷给苍玺与程钺递了碗筷之后,自己也坐在了桌子前。
程钺盯着傅瓷看了片刻后,轻声问道:“王妃可还安好?”
傅瓷笑了笑,“谢程将军惦念,我一切安好。”
程钺点了点头,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妃也别唤我什么将军了,如今程钺已经辞官。”
“辞官?”傅瓷诧异问道。
“是”,程钺应了一句后,仰天长叹了声,“朝堂如今乌烟瘴气,我程某人不才,但也不远辅佐昏庸之主。”
“程公子出淤泥而不染,瓷儿佩服”,傅瓷笑道。
“好了,饭菜都凉了”,苍玺说着,往傅瓷的碗里夹了些青菜,“本王就当程钺你是来投奔本王的了,这摄政王府里还有几间院子,你挑一间暂且住下吧。”
程钺拱手一揖,“多谢王爷。”
苍玺应了一声后,傅瓷说道:“王爷住在卧虎阁,我的在梧桐苑,侧妃的在芙蓉苑。这凝辉堂与王爷的卧虎阁挨得近,不如让程公子先在哪儿安住下。”
程钺的重点不在自己住在哪儿,而是皱眉问道:“侧妃?王爷您……”
闻言,苍玺与傅瓷都愣了愣,傅瓷笑笑,刚想开口却被苍玺抢先了去,“苏佑老将军的幺女。”
程钺半晌没反应过来,还是傅瓷咳嗽了声,程钺才开口说道:“还未恭贺王爷。”
这顿饭,三个吃的不是十分舒心。苍玺与程钺认识的时间长,但却从未有过共处一室、各怀心思的现象。苍玺想着“困兽犹斗”这四个字,程钺也有些食不知味,但苍玺却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饭后,苍玺与程钺还有事情要谈,傅瓷与香罗一行人收拾了碗筷后便回到了梧桐苑。
从卧虎阁到梧桐苑这一路不算远,但是天色已晚,傅瓷一行人走得慢些。
香罗扶着傅瓷,语气中略带担忧的说道:“我看哪个程将军看王妃的神色有些怪,此人……”,香罗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此人真的信得过吗?”
傅瓷握着香罗的手笑了笑,“姑姑多虑了,这程将军是与王爷一起上过战场的。我在朝堂之上救过他的性命,他对王爷绝无二心。”
“但愿是我多虑了”,香罗嘟哝了声,接着说道:“我还是觉得他看王妃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是不信任的那种怪异而是太过炽热。”
“太炽热?”傅瓷反问道。
香罗叹了口气,“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王妃应当多留神些。”
“瓷儿知道姑姑是好心为我,但这程将军是追随王爷的旧部,在战场上还救过王爷的性命,断然不会害我与王爷”,傅瓷见香罗眉间的担忧不减半分,继续安慰道,“姑姑怕是今日听了程将军说了朝中形势过分忧心了。”
“但愿如此吧”,香罗说道。
傅瓷岔开了话题,说道:“侧妃昨日跪了铁链,想必膝盖定然不适,晚些姑姑让孟言给侧妃送些舒筋活血的膏药去。”
香罗应了一声,与傅瓷又说了几句话边到了梧桐苑。
傅瓷今日又是出门又是烹饪的身子乏得很,香罗伺候她洗漱后差孟言去了芙蓉苑。
此时此刻,苏满霜还没休息,正在大打理着她从苏府带来的那几套戏服。苏满霜的生母是戏子出身,她也会唱上几句,这种行当自然少不了。
“奴婢孟言给侧妃娘娘请安”,孟言进屋后给苏满霜行了个礼说道。
苏满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确定是傅瓷身边的侍女后接着低头整理着那些行当,也没说让孟言起身的话。孟言蹲了片刻,苏满霜才慵懒的开口问道:“你家娘娘让你来此所谓何事?”
闻言,孟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家主子知道侧妃娘娘膝盖不适,特地让奴婢送来了这些活血化瘀的药。”
苏满霜耷拉着眼皮瞥了一眼,疲惫的唤了一声:“青苑姑姑。”
青苑受意,从孟言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小瓷瓶。苏满霜接着问道:“你家主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