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色默默地开着车,一会儿,就感觉到一直注视自己的炽热眼神散去,转头,发现张刀刀已经睡着了。
睡颜恬静,嘴嘟着像个孩子,居然还会吧唧,衣服下滑,露出白皙的肩头,在路灯下闪着荧光,左手却是折叠放着,宛如脑瘫患儿。
海色无奈地笑着,轻轻地把张刀刀衣服拉好,把手放好,感叹:你还真是个孩子啊,酒桌上我就笑了一下,你就全招了。看来党内的历练还不够呢。
不知张刀刀的家庭住址,海色将车开到了城南公园,这是一个以幽会闻名的公园。靠着椅背,宠溺地望着张刀刀的可爱睡颜,抬手握住张刀刀的手,两只同样修长的手十指相扣,海色回味着先前被面前的人握住手时的内心悸动。
在这个深夜,海色感受到了多年奢求的心安,终于,今晚不再寂寞。渐渐地,也睡着了。
柔和的阳光抚上海色沉睡的脸,温柔的将她唤醒。睁开眼,一个心惊,猛得起身,怎么身边会有人?转头看到是张刀刀,海色长出了口气。
重新躺下,椅背是面前这个人在半夜给自己放下的,手还被面前这个人握着,有些轻微神经衰落的自己昨晚睡得很好,就是在这车里,在这张不适合睡觉的椅子上,在这个人的身边。
看过表,六点五十,起身把缩成虾米的张刀刀翻过来,轻声说:“刀刀,起床了。”
张刀刀嘟囔了一下,翻个身,又睡着了。
没醒?二十多岁的人睡眠质量就是好啊!想起自己自从结婚以后,多少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海色不免羡慕嫉妒恨。
“张刀刀,起来了,上班要迟到了。”海色说道,由于心中的嫉妒,还顺手打了张刀刀的小屁屁。
张刀刀猛着的一起身,大声地说:“你干嘛啊,吵人睡觉犹如杀人全家!”像一头发疯的小兽,带着起床气的狠劲,全身散发着凌厉气息,把平时温和儒雅的一面冲得一丝不剩。
海色浑身一抖,愣愣地看着张刀刀,惊愕之极。她被吓到了,她突然觉得张刀刀是那个男人的化身,那些不堪的往事此时如潮般涌上脑海,原本美好满足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车里安静的可怕,望着面前冷下脸来的海色,张刀刀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面对海色强大的冰冷气场,张刀刀有些手足无措,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有起床气,不是针对你的,我。。。我。。。”
海色看着满脸愧疚的张刀刀,缓和着气氛说道:“没事。”面前的人,不是那男人,她是张刀刀,是让她心暖的张刀刀,到底还是狠不下心,但语气还是冷冷的。
“别生气,好么?”张刀刀着急地抓过海□□发车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没事,先放手吧。”虽然不气,但早起时的温柔已经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张刀刀依言放下了海色的手,她从来不对女人死缠烂打。虽然老话说的好,好女怕缠郎,可她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更不要说她基本连女人都没追过,都是人家小姑娘对她有情,一个眼神就把人家小姑娘搞定了。
“你板着脸,还说不气,笑都不笑,生气就生气,干嘛敷衍我。”张刀刀轻轻嘀咕着,话语中居然带着一丝撒娇。
海色望向车外灿烂的阳光,回头看着身边纠结的张刀刀,笑了,“我真不气,别纠结了,你看我这不是在笑么,不过嘛。。。这次你可抵得住?”顺带的,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张刀刀闻言,白皙的脸登时通红,臊地不行。“我。。。我有什么抵挡不住的!”音量升高,可惜,外强中干。
海色笑得更加明媚动人,张刀刀看着这样的海色,内心激荡,鼓起勇气抚上海色的手,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轻柔的声音,轻柔的抚摸,轻柔地熨贴了海色心中最后的冷意,回握那修长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张刀刀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们回家。
“张刀刀,你暑假打算去哪玩?”
张刀刀玩着低智商手机游戏,听到身边的同事问,头也没抬,“高三不是要补课么,哪有时间玩。”
“不是放半个月么,难不成你要宅着?”
“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你说校长已经说了一个小时了,一口水没喝,一口气没喘,他怎么不累?”身边的同事无聊的说着,期末大会实在是让人无语。
不就是今年期末成绩优秀么,不就是高考成绩进步了一名成全省第二了么,校长大人,您用得着这么自豪骄傲,激动到如此么。
张刀刀瞥了身旁同事一眼,也不接话,为党国打工,谨言慎行是第一原则。
“老师们,优异的成绩是你们辛苦劳动的成果,我为你们而感动。今年的成绩,再一次反映出我们学校老师厚实的专业素养,丰富的教学经验,负责的教学态度。
有多少老师在没有晚自修的夜晚主动到校为学生答疑,有多少老师牺牲午休在批改作业,又有多少老师在节假日也不休息看书充电。看看我们的高三老师,这一年下来,瘦了多少。据我所知,瘦得最多的是高三(3)班的班主任陈老师。”
此话刚落,所有的老师都盯着某个地方,在张刀刀前面两排靠左的位子上,坐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女人,她低着头,想逃避,但,慈爱的校长是不会把她忘记的。
“记得去年陈老师对我说,生完孩子身材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