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然地变得伤感,孩子,还离得很远。不过现在不是扫兴的时候,遂重重的点头应是。
外书房里,原本安插在太平郡王府的人终于赶到京城,他将骠国和暹国侵入大祁之前,王府的一切动静说给萧云旌听。他说萧夫人当年嫁妆里的铺子田庄被悉数败出后,于银子上有所收敛,那一笔钱牢牢的握在舒太妃手里,三十年间花了八十万两,加上后来的钱,还剩六十万两,剩下钱装在好几十个大箱子里,被祖孙几个运到一处秘密地方藏着,因数量庞大,来不及放进钱庄,就自行处理。只是他到逃回来之前,也没查到钱在什么地方。
“那笔钱我会继续让人查,你既然回来了,继续到王府伺候,到时候我会救回你的家人,让你们在老家团聚。”萧云旌让来人退下。
现在他已打探清楚太平郡王府的财务情况,六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舒太妃此番来京,只带了五万两来,剩下的如果没记错,应该和赵钦赵琩亲自在一处密林挖了几个大坑,把银子埋了。也只有那对母子,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来。
呵呵,那笔钱,迟早会回到他手里。
永宁侯府现在是京城里最顶尖的高门之一,舒太妃在赵澈和萧云旌那里受挫之后,三天后又重振旗鼓,到永宁侯府拜访。
现在殷元徽怀着孩子,侯府大多应酬皆由姜清漪处理,听到门房的回禀后很是奇怪,成家和太平郡王府并无往来,这突然到访,让她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决定问过顾子衿后再做打算。
成启铭回侯府之后,沈太夫人一直住在通州的庄子里,是以顾子衿知道这事后,也犹豫了一阵,不过想着到底是皇室宗亲,拒而不见有失礼数,便将人请了进来。
舒太妃能说会道,否则当年如何哄得文帝团团转?进门之后,将侯府从头夸到脚,无论是房檐上的瓦片还是房内的古董摆设,洒扫丫头还是当家奶奶夫人,溢美之词竟无一个重复。饶是顾子衿和姜清漪皆是才女,听后也暗自称奇。
闲聊许久后,姜清漪还有中馈要事处理,先告罪失陪,留下顾子衿和舒太妃说话。说了这么久,顾子衿还未明白太妃此行的目的,委婉地问道:“太妃太客气了,如果有需要之处,只有侯府能帮上忙,但说无妨。”
舒太妃“嗳”了一声,直道顾子衿误会了,说她前来不是求帮忙,而是来为她排忧解难的。永宁侯府现在上下安好,她也没什么烦恼,无非就是沈太夫人不愿回家,她身为媳妇觉着过意不去。
舒太妃目光热切,问道:“我听说,夫人的嫡亲闺女嫁了我那长孙之后还未生育,坊间传言她不能生,所以想上门问问是真是假。”
成靖宁的身体已调理好了,谈大夫也说今年会有喜信,顾子衿不知为何舒太妃会有此一问,道:“坊间传闻都不作数的,我家靖宁能生养。”
这么说来,是萧云旌有问题了?所以他不愿纳妾,这样一来,他以后是没儿子的!舒太妃大喜过望,不过仍然压制着内心的喜悦,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后,面色平静无波,道:“我知道夫人疼女儿,才有此一说。要真没问题,如何近两年都没个喜信儿?镇北侯府家大业大,要是没个男丁继承旌儿的爵位和家业,保不定就旁落了。”
她观察了顾子衿的神色后,继续道:“我想着不如先让靖宁抱养一个男孩儿养在膝下,如此一来既可解她的燃眉之急,又不用担心日后妾室进门分她的宠爱,动摇她的地位又可保证云旌的血脉不断。若是没有好的人选,我这里倒有一个,就是我那次孙赵琩的次子鸿羲,今年才三岁,大小年龄正好合适。虽说云旌不认我和钦儿,但到底是血脉至亲,膝下有个血缘相近的孩子才好,抱养琩儿的儿子,最合适不过。”
顾子衿耳根子虽软,但人不糊涂,这等危害她女儿的事,她万万不会同意,当即拒绝道:“太妃如何就肯定,我家靖宁不能生养?那些进门十年八年后才生育的,太妃怎么说?”
顾子衿发起火来也怪吓人,舒太妃当即笑着赔礼道:“夫人不必动怒,老身只是好心给靖宁那孩子提个意而已。我倒觉着可行,不如夫人去和她说说,说不定她会答应呢。”
“没什么好说的,何妈妈,送客!”身为母亲,最明白女人的利益是什么,关乎自身和长远的将来,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夺取。
被人赶出侯府,舒太妃面上无光,离开昊晖堂后抬出身份来让请她离开的婆子收手:“我腿脚甚好,自己走就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呸!萧家无后,都是那对老不死的家伙作的孽!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才舍不得让曾孙改名换姓。
姜清漪正在清晖院和殷元徽对账,听到丫鬟来禀说老夫人到了,一时很是奇怪。
“母亲。”两人齐齐起身行礼道。
顾子衿怒意未消,对两个儿媳道:“从今以后,不许太平郡王府的人进侯府大门!若有再有郡王府的人来,直接请走就是!”她被恶心得不行,不愿继续看舒太妃那无耻的嘴脸。
“是。”婆母的吩咐,妯娌两个不敢不听,忙应声道。两人记忆中,顾子衿是出了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