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难道真等着福晋主动来提,不说可能不可能的,也不现实。
这会儿既然跟来了,不管福晋说什么,也要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萧歆听了李氏的话,还看了眼林嬷嬷,就听她小声解释,“大格格十一岁了,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
萧歆这才了然,虽然这个时候议亲看着年纪还小,但整个繁文缛节走下来,也差不多要个三四年的时间。从这上面,萧歆也看清了封建等级制度的森严。所以为什么很多人家嫡庶之间斗的你死我活,身份的确是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庶出的,真想要有个好前程还真是艰难。就是勉强凑上个身份地位高的,要么对方本身有隐疾,要么也是对方死了原配的。
所以钮钴禄氏的丫头敢说出那样的话,其实很大程度上又何尝不是钮祜禄氏自己的心声,要不一个丫头敢说出那种话,钮祜禄氏第一个就不会让她好看。
萧歆虽然跟南迪相处的还可以,对替她做主这种事还是感觉不太好,这种事很难讨到好不说,要是南迪婚后不幸福,第一个要赖的估计就是萧歆。
所以她也不应承,还问李氏,“你自己可有什么章程。”能巴巴的跑来求,想必私底下没少用心才是。
李氏小心觑了眼萧歆,才说,“听说八福晋舅妈娘家有两位阿哥跟大格格年纪相当,”话没说完,就被萧歆给抢了,“你是傻了还是缺心眼。”真是,怎么想的,会想到郭络罗氏娘家的亲戚家去,不说安郡王早先捧着太子,这会儿不也讨好八爷跟个什么似的,听说八福晋迟迟不生孩子,那不是都打算把女儿送过来了。
就算是舅妈家的亲戚,难道就不向着安郡王,向着安郡王的难道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这根本就是立场问题。你倒是好,傻乎乎的跑去横插一脚,是真觉得人家好,还是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啊?
得亏了四爷不在家,他要是在,听了李氏这话,不被气死才怪。做四爷的女人,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郭络罗氏那边的人好吗,管他是谁家的亲戚,跟八爷沾上边的这就是理不清的,这就是嫌现在还不够乱也不能缺心眼成这样。
就连林嬷嬷也是直摇头,这位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愚钝了。嘴上还劝了句,“这话,贝勒爷指定是不爱听的。”
只一句,李氏也是如梦方醒,她一定是疯了吧,这些日子总有人跟她说谁家的阿哥准备议亲,安郡王的母族当年也是跟随着圣祖爷一起打江山从关外进来的,至到如今尊荣一直不减。
听说他们家的阿哥如今也正要议亲,李氏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是听人说,越觉得这家的阿哥好,这年头连个通房都没有的人家上哪找去。更别说府里连庶出的孩子都还没有,这南迪一进门,只要把家治好了,再生下儿子来,管他后来会有多少女人,还不是她说了算的。
可要是以四爷的眼光,他会看上这样的人家吗?肯定不会。
李氏都不敢看萧歆了,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四爷要是在家,骂她都是好的,估计是会连骂都懒得,直接就给她撵出去干净了?越这样想,李氏就越发觉得头晕目眩起来,下一瞬真就栽倒了下去。
太医来看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四爷的这位侧福晋看着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其实除了内事不调外,也没其他什么大的毛病。
又看了眼坐在一旁身怀六甲的四福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只听说四爷是个惧内的就可以说明一切,这就是让主母给磋磨的吧。嘴上却说:“侧福晋这就是吃睡不好造成的,待奴才开两副安神药来吃下,或许能缓解一二。”
等太医走后,萧歆就把桂芝叫来问了一回,“你可是唬她了。”胆子小成这样,要是装出来的,那演技也是骨灰级的了。
桂芝就说,“要不是她心里有鬼,奴才如何能唬的了她。”
得了,这么个看彼此都不是善类的两个人放在一起,能有好才怪。萧歆索性就把桂芝给叫回了主院,至于侧院那里,不说同外面接触的人有粘杆处的盯着,里面也是林嬷嬷特意派了几个得用的丫头嬷嬷过去伺候,且翻不起浪来。
反倒是林嬷嬷说了句传统观念的话,“不说什么可相媲的文武大臣,就是福晋您的娘家也是不错的良选。”至于说李氏自己的娘家,到底是身份低了些,这里连提出来都不用。
关于原主娘家侄儿的人品德性,萧歆是无从得知,但南迪这么年轻就没了,总是会让人觉得不是良配。“再等等吧,大格格的婚事,爷指定是更上心的,等他回来再议。”这话就是不想再去掰扯这些的意思了,她虽然不想太多的干预别人的命数,到底还是希望南迪可以过的好点,要不年轻轻的就去了,四爷该多痛心。
这场雨足足下了五天才算是停下来,院墙边的两株桃树却在不知不觉中吐露了嫩绿的新芽,给这单调的环境里增添了不少鲜活的气息。
萧歆就让人趁着这会儿天好,把铺的盖的全搬出去晒晒,这一个冬天,就没见几个好日头,屋里倒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