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伤不是我假装出来的。而且我也不想用它来骗你给我解药。你放了我,我就会来报复你。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求你好好待絮儿,只要她幸福,九泉之下我也有脸见父母了。”他身体一矮,跪倒在地,“求师兄成全。”
仕容被他说得心中大乱,“你先起来。”
“师兄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好,我答应你。”
司马绪道:“多谢师兄──”未尽的话音消失在他晕倒在地的动作上。
仕容惊慌失措,回头喊道:“尹孤宇,你还不过来帮忙?”
待仕容离开,尹孤宇对著床上躺著的人喊了一声:“喂,你要睡到什麽时候?”
司马绪伸了个懒腰,笑道:“他是不是很可爱?”
尹孤宇斜他一眼,“同一个师父教,怎麽差别那麽大?”
司马绪懒得和他解释,道:“你与嘉陵也是同一个师父教,不照样南辕北辙。”
尹孤宇自知说不过他,将头扭到一边。
司马绪道:“刚才为什麽不拆穿我?”
“我只答应他一件事。”
司马绪笑了,“尹孤宇,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好不好?”
“你?”尹孤宇狐疑地看著他。
司马绪道:“据我所知,欢喜门一向是首徒接任掌门之位,你怎麽会让一个黄毛小子跟你竞争呢?”
尹孤宇被他说得火起,“你不是一向神机妙算吗?怎麽,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司马绪一笑,也不与他辩,“我记得嘉陵向我索要过‘飞天羽衣’。欢喜门以‘飞天羽衣’为圣物,每位掌门接任都要将它展示给门徒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为了这个东西才来中原的。”
尹孤宇道:“仕容和你斗,根本是以卵击石。”
“多谢夸奖。”司马绪道,“他不知道这些,更显得他的珍贵。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他。不说这个,关於我的提议,你有没有兴趣。”
尹孤宇道:“‘飞天羽衣’是被中原人抢走的,家师为了夺回本门圣物,立下约定,谁得回‘飞天羽衣’谁就是本派掌门。可是我与嘉陵来到中原,发现你们中原人没一个说实话,而你又是最会说谎的一个。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更何况,你不是说过你没见过‘飞天羽衣’吗?”
司马绪道:“我虽然没有见过‘飞天羽衣’,但是我可以让你见一个人。他一定会令你得偿心愿。”
“谁?”尹孤宇逼近一步。
司马绪微微一笑,道出一个名字。
尹孤宇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光,二话不说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谁也不知道,司马絮儿会武功。
当她出现在“剑庐”时,尹孤宇再次被中原武林人氏的深藏不露所折服。
司马絮儿跪在司马绪床边,她的眼睛里什麽也没有,整个人好像被操纵的木偶,机械地吐出一串平板得近乎没有单调的话:“听候主人吩咐。”
尹孤宇仔细观察後,道:“你对她下了盅?”
司马绪摇头,“不,在中原这叫做‘勾魂摄魄’,即俗称的‘木偶术’。”
“你什麽时候……”他不是一回来就被带到这里了吗?
司马绪道:“在关外的时候,我不想她乱说话。”他抚摸著她的脸,赤裸的yù_wàng让尹孤宇目瞪口呆。她不是他妹妹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司马绪发出了第一条命令:“反抗我。”
司马絮儿没有一点迟疑,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激烈的抗争几乎有她并不听命於他的错觉。但事实上她神智已经完全被他掌握。
接下来的场景尹孤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强暴”了司马絮儿。这样的离奇与荒诞让他实在看不下去。
欢喜门不是什麽名门正派,取名“欢喜”自然就免不了经常看到此类事情。可是望著眼前这一幕,尹孤宇对司马绪产生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他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
司马绪站起来,将只是略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再随手扔件衣服盖住司马絮儿破布娃娃般的身体。
“你把她放在房里,然後等在外面……”
他一步步地将计划说出来,尹孤宇听得脸上愈显阴沈。
司马绪道:“你在担心他吗?”
尹孤宇冷著脸,“你口口声声说著喜欢他,还不是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司马绪道:“以他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在江湖久待。我保护不了他,只好用我的方式让他远离。”他停了一下,神情变得黯然,“我早就腐坏,永远都修不好了。我不要他也这样,这个肮脏的江湖就让我来扛好了。”
尹孤宇沈默,抱起司马絮儿,消失在“剑庐”外。
峭壁上开始长了一些小草,不知是什麽时候发的芽。它们在风中摇摆著纤细的身体,唱著只有自己与风才听得懂的歌。
仕容从议事厅出来,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他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
人影消失在司马絮儿暂时居住的院子里,他想起